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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步跨到她身後,卻不敢靠近,發現自己被誤會了卻找不到合適的語言解釋,騙她是真,一開始的玩笑心態也是真,讓他如何解釋,他甚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自己開始陷進去。
秦落柔突然轉身看著他,神色嚴肅,似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你是真的命不久矣嗎?」
這件事太複雜,李青奕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好,我為你沖喜,但你要答應我,沖喜之後放我離開。」
不論他如何欺騙,卻從未傷害過自己,想來他也不過想活命罷了。秦落柔苦笑,那夜在荒山上他問的原來都是真的。
這個對自己來說唯一的知己,要她如何眼睜睜看著他薨逝,且不說身上的嫁衣,滿堂的紅燭,自己已經是他的妻,就僅僅是知己這一個理由,就足以讓自己救他了。
緩緩取下鳳冠,脫去大紅的外衣,解開腰間的系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她要救的本就是她放不下的想救之人。而救他的方法就在她的眼前,她的一念之間。
「別。」李青奕心疼不已,按住她的手,半晌說不出話來,猛然將她抱起放在床上,自己棲身上來,緊緊摟住「放心,我暫時還死不了,別勉強自己。」
秦落柔被圈在懷裡動彈不得,掙扎片刻後漸漸放鬆下來。
「落柔,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身後傳來喃喃的聲音,秦落柔身子一顫,心亂成一團。
帷幔沒有放下,燭火依然搖曳,屋裡的炭火生的很旺,他的懷抱很溫暖,一切都讓她覺得很安心,現在有了寧王,不用再害怕三公主,不用想著如何保命了,如此想來,也很好。
眼皮在打架,很快就睡著了。
「殿下。」第二日清晨,懷恩在門外輕聲喊著。
李青奕睜開眼睛,看了看懷中的秦落柔,輕輕抽出自己的胳膊,才發現已經麻了,懷恩又喊了一聲,他忙奔到門口,開了一個縫:「噓!王妃還在睡覺。」
「殿下,該去給陛下皇后惠妃請安了。」
「你派人去宮中,說昨夜我累著了,晚些去。」
懷恩瞧了眼李青奕並未脫去的婚服,一臉不相信,又探頭探腦往裡看了看。
李青奕將懷恩推了出去,關上了門。
秦落柔聽到動靜也醒了,坐起身看向門口。
李青奕轉身,就看見了秦落柔睡的紅撲撲的臉龐,一幅不知所措的樣子。
他走過去坐在床邊,「昨晚是不是沒睡舒服?髮髻也沒散,婚服也沒換,還沒洗漱。」
秦落柔不說話輕輕搖搖頭。
經過昨晚,李青奕雖然想解釋,卻又不敢提,覺得還沒到時機,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惹了秦落柔不快。
不過現在人就在他身邊,心裡是前所未有的踏實,他相信來日方長,金誠所致金石為開。
「要不要再睡一會?」
秦落柔還是搖搖頭。她也有很多話想問,卻一句也問不出口,想到自己昨晚真是膽大包天,被嚴易就是寧王的事實驚著了,又一時氣惱,竟然敢質問寧王,現在小命都在他手上,正確的做法難道不應該是拼命討好嗎?
她也想通了,如今兩個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只有他身體大好,她才不會被陪葬,說不定等他身體好了,就能大發慈悲還她自由了。
不過又想了想,若要如此,肯定還得先沖喜才行呀。
思及此,她看著李青奕的眼神就不對了,躲躲閃閃,忽得眉頭一皺,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哪根筋不對,自己脫起了衣服,真是又羞又惱。
「餓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再梳洗裝扮?今日是成親後的第一日,我們要進宮請安。」
秦落柔忙從床上下來,「那就趕快梳洗吧,聽說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