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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要生氣。」言甜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語氣閒然淡闊, 看起來好像不在意, 「坐檯也看顏值的, 你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上麼……這不是在誇我漂亮?」
同桌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言甜繼續欣賞自己新做的美甲,慢慢悠悠地說:「不過還是有點生氣……」
她從小就愛漂亮, 打扮自己是天下第一等重要的大事。
她只是在可惜,昨天下午剛做的指甲要被磨損耗掉了。
尋仇當然是親自來比較好。
假以他人手,過癮程度會大大下降。
那還有什麼意思?
為了報仇, 成績優等生言甜特意翹掉一節晚自習,大大方方地走出門去。
她早就把為首那幾個人查清了姓名。
在後門處,她的腳步一頓,抬起頭望去。
琅琅裊裊的學習氛圍中,傅清深穿著藍白色的棉質布料校服,扣子嚴嚴實實地扣到最上面那一個,漂亮白皙的手指夾著一根香菸,沒有點燃,低低垂著眼,整個人看起來禁慾又清淡。
他身上有冷淡的菸草氣息,清清冷冷的,像是夏夜裡的風。
墨色長睫掃過來時,攝人又冷酷,沒什麼煙火氣,人情味更沒有。
……看起來真的不是個好人。
天台上,被傅清深的小弟們抓來的罪魁禍首擠成一團,在角落裡小雞仔般瑟瑟發抖,全無造謠時的放肆闊意。被抓了這麼久,早就被自己的設想嚇破膽,看見傅清深終於出現,聲音都發顫:「深哥,我、我們……您聽我們解釋……」
傅清深長睫低壓:「說說?我聽著。」
小雞仔們心裡後悔得要死。
早知道傅清深是和言甜是玩真的,再借他們幾千幾百個膽子,也不敢去招惹言甜。
其中一個被推出來,腿腳發軟。
其他人毫不留情把他給賣了,趕緊把自己摘乾淨,道:「深哥,是他說的,我們真的是無辜的……」
一個個的,都嚇得面色青白。
現在就滿口胡謅,背地裡議論言甜的時候可沒見他們少摻和。
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
言甜微微一嗤。
香菸在傅清深指間轉了轉,一個男生忙迎上來,摸出打火機點燃,攏了攏火。
傅清深垂眼,奶白色的煙霧輕輕籠罩,卻絲毫沒有為他的側臉上點綴增加半點溫情。
被推出來那個都快哭了,半喪著臉道:「深哥,我是被人蠱惑了,她騙我說……」
就是言甜班裡的那個白憐弄鬼。
她明戀傅清深太久,卻自視甚高,本以為自己遲早有一天能成功,是手到拈來了,卻不想最後竟有風聲說言甜要向傅清深表白。
白憐本想,照傅清深那種清冷倨傲的性格,不可能答應。
誰知道……竟然答應了?
白憐氣不過,明面上不敢作妖,私底下可沒少搬弄是非。
她平時就跟這群男生混得熟悉,一掉淚一賣慘,這群人就東西不分了。
傅清深閒閒散散地在台階上坐下,聽完互相甩鍋的言論,有點不耐煩了,闃黑的眼瞳一掀,看見言甜乖乖站在牆角,纖細的手指揪著袖角玩得很開心的模樣,眼中的冷淡終於褪去掉些。
傅清深:「過來。」
言甜慢吞吞地蹭過去。
傅清深漫不經心地把菸頭碾滅,長腿微伸,面無表情的,「坐。」
言甜一低眼,想在他身旁坐下。
「誰讓你坐那?」傅清深微微一嗤,手指握住她纖素的手腕,把她軟軟甜甜的身體抱在懷裡,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他俯眼看下來的神色稍淡,有些高高在上的疏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