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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 」馮周嘆了口氣,「可逆還是不可逆?」
陳駟咽下那口米飯:「你沒懂我的意思。」
「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嘛, 」他笑得有些賊, 湊近馮周小聲說,「要麼是不想和他做朋友了, 要麼就是不想和他只做朋友了。」
「這兩句話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可大了。第一句的意思是他倆友誼已經走到盡頭,第二句的意思嘛」
他向馮周擠擠眼,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就是想發展下別的關係。」
「什麼關係?」
「愛情啦!」
馮周和善地微笑了一下:「你還是閉嘴吃飯吧。」
「馮寶你不要不相信我, 」陳駟最後說,「有時候疏遠就是一種避嫌。不避嫌呢, 是因為什麼都沒有。避嫌呢,是因為什麼都有了。」
他拍了下手:「像這樣, 『啪』的一下,友誼變質了。」
什麼有沒有的。
馮周覺得陳駟像在講繞口令,怎麼聽怎麼不靠譜, 催他趕快閉嘴吃飯回教室上課。
但是無論怎麼說, 馮周想,虞少淳對自己絕對不可能是想把友情升華成愛情。
怎麼可能有人見識過他的一堆毛病後還能喜歡上呢?
他看著虞少淳懶洋洋倚在椅子上的後背糾結了一下午,很想直接問他到底怎麼了。但是馮周轉念一想, 如果虞少淳根本只是單純地不想再玩那些幼稚的把戲,而不是想和他疏遠,那這麼一問絕對會顯得自己像個憨批。
呃啊,還是收腦吧。
馮周有些煩躁地磨了磨牙,決定暫時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情放到一邊,專心學習。
虞少淳其實正靠在椅子上打遊戲。
他從下午自習課開始打一直打到現在快下課,贏了四局輸了四局,一顆星也沒動,又因為對豬隊友言辭過於激烈而被系統禁言,煩得他最後直接把手機扔在桌上,嚇得唐謙把書往自己這邊挪了挪。
不都說情場失意事業得意嗎?怎麼打個遊戲都能遇見這麼多傻逼?小學生聚堆開會麼今天?
馮周看著他手機屏上大寫的「失敗」兩個字,終於還是沒忍住,戳了戳他。
「嗯?」虞少淳轉頭,眼中滿是煩躁和不耐。
馮周愣了一下,從來沒看見過他把這麼多負面的情緒寫在臉上。
「怎麼了?」
「一直在玩手機?」馮周問。
「嗯。」
「沒學習?」
虞少淳語氣有些不善道:「年級第一不會連我學不學習都要管吧?這不是拉開差距的最好機會嗎?」
馮周聽了他夾槍帶棒的一席話,低頭道:「那你隨意。」
靠。
虞少淳覺得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就不會問問自己為什麼情緒不好嗎?還是說他根本沒看出來自己情緒有問題?
真是
笨死你算了。
虞少淳摁著手裡的按動筆,翻開桌上的物理練習冊,帶著一腦門官司剛看了兩行,就見黎國豪神神秘秘地走上講台:「大家聽我講兩句。」
全班人放下手裡的事,抬頭看他。
「我們的春季運動會要開始報名了,」黎國豪說,「希望大家踴躍參與,積極為班級爭光,項目呢一共有這麼幾個」
虞少淳聽了一半,低下頭繼續寫物理題。
一般來說這種活動和他都沒什麼關係,他從來只負責在運動會那天當完全程的觀眾。
「考慮到運動會的趣味性,體育部還增加了其他的運動項目,」黎國豪把手裡的a4紙翻了一頁,「比如強制要求全班都要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