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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靜柔道:「劍君倒是說,你我擔心的只是一件小事,不必過份擾他。劍君向來精通扶乩之術,我們應該信他,不要過份擔心。」
成金全道:「我也是如此想的。雖然這句話有些難解,但是卻明確提到了一個地點。」
陳靜柔點頭:「西海。」
「對,西海。」成金全眯了迷眼睛:「西海沙起,捕夢霓蹤,夢魘獸,莫不是跑去了西海。而沙起,劍掃……靜柔,你想到了誰?」
「竹溪雲?」
「對,我也想到了竹溪雲。竹溪雲雖然不像秦風一樣是劍君的親傳弟子,但竹溪雲卻是唯一在劍冢陪伴過劍君閉關的人。竹溪雲曾在劍冢的漫天飛沙里學會劍君的『橫河斬沙』,而此招式起落之間,白沙鋪天蓋地。西海沙起,劍掃青萍,我覺得,應該說的就是竹溪雲,他剛好在這個時間節點出關!」
陳靜柔點頭:「每個人的氣運不同,機緣也不同,若是劍君欽點的人前往西海,那麼就非竹溪雲不可了。」
「是。」
「我這就去尋他,竹溪雲現應該是在綺月峰吧。」
「嗯。」
陳靜柔戴上兜帽,腳腕上的鐵蒺藜隨腳步蕩漾,但走出一步,陳靜柔忽然停下,道:「前些日子看你在密室擬定草書,是在做什麼?」
「孩子們已經到了年紀,我在擬定宗女詔書。」
「擬了誰?」
成金全望著陳靜柔纖細的背影,無法啟齒。
陳靜柔某種閃過一絲晦暗的光澤:「我知道你一心為了宗門好,但如果你擬的是秦知畫,就放一放,一來是宗門動盪時不宜多生事端,二來。」
陳靜柔頓了頓,放眼穿過大殿,望向了遙遠的地方,語氣也輕了些:「二來,人選還要再評估評估,你不是不知道,這些日子,成欣開始努力了。」
成金全沉默不語。
陳靜柔道:「我知道你不信她,但我看她是認真的。她遇見了一個男修,那男修很上進,所以她也跟著上進了。」
「是這樣麼?」成金全狐疑。
陳靜柔斜了成金全一眼:「畢竟是我的女兒,你即便不相信她,也應該相信我。我的女兒,可以任性,可以胡鬧,但如果一顆心繫上了一個人,則是會拼盡全力,去和他並肩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兜帽把陳靜柔的半個臉都擋住了,只能看見她溫柔的唇角,輕輕提了起來。
成金全還在思索著,當他終於從這句話里聽出什麼味來,內心湧起了柔情,想要跟陳靜柔說句什麼話,才發現陳靜柔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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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欣這一覺,睡的極好。
她把成欣從夢境裡哄走之後,成欣還真的沒有繼續煩她。
程欣是被燙醒的。
她睡覺的時候,把儲物袋和獸寵袋就放在手側,在晨曦的微醺里,她手邊的獸寵袋越來越熱,醒來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手邊擱著一個燙手的山芋。
她睜開朦朧睡眼,發現韓九淵不在洞府里,她頓時清醒了一半。
連忙起身,手邊滾燙的「山芋」使她不能忽視,她咬牙拿起獸寵袋,打開欲看,一股熱浪就「嗞」地一聲順著打開的縫隙殺向程欣的臉。
程欣連忙將之甩開,獸寵袋「啪嘰」一聲,落在地上,一個醜陋的、灰撲撲的、長著山雀翅膀卻擁有一個扁平怪臉的東西在地上彈了彈,然後肚皮朝上不動了。
程欣下床,狐疑地喊道:「小山雀?」
被稱作小山雀的某物:我山泥馬!老子是燭龍!
它蹬了蹬腿,翻起來,它吐了一夜的火,特別虛弱,它橫著脖子張開翅膀盯著程欣,深呼吸一口氣,嘴裡又噴出一簇微弱的小火苗。
程欣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