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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沒想到,某人自在過了頭就會肆無忌憚。
尹明希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將李孟庭的手從桌下掏出來了。
她凶道:「吃飯就吃飯,陛下這手、這腳胡亂動彈做甚!」
她一發火,李孟庭就規規矩矩地坐好,裝腔作勢地扒拉著碗裡的飯,用委屈兮兮的口吻,趁機將那些陳年舊帳翻出來對一對。
「以前吃飯的時候,你還讓我將腳架在你的腿上,你那時都沒凶我。」
李孟庭趁機將自己桌下的腿一挪,放到自己想放的地方去:「你看,現在我伸展一下我的腿,都沒挨著你,你就說我!」
尹明希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以前能與現在一樣嗎?」
以前的李孟庭是小朋友,自己與她所有的身體接觸都坦坦蕩蕩,她的腳受了傷,自己讓她將腳架在自己的腿上,那是愛護。
可現在她同她,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一切就變了質,哪裡還能跟從前比較?
況且這人有意無意地撩撥自己,就是不安好心!
這點小伎倆,她還看不明白嗎。
李孟庭繼續在尹明希能容忍地範圍里撒野,趁她的膝蓋不留神撞上自己腳踝的時候,顛倒著黑白:「你瞧,分明是你不安好心,有意無意地占我的便宜。」
話題扯到了占便宜上,有的聊的可多了去。
尹明希被她這顛倒黑白氣得翻出了那晚的親密事。
「那晚是誰使壞,手放在那不該放的地方,半晌都不挪開?」
那晚過得太匆忙,李孟庭確實也有許多問題想與她探討,正巧借著現在的機會,將那些沒來得及說出來的渾話都說出來。
「也不知是誰,兩下就挨不住了。」
「我蓄了那麼多的力,根本就沒有發揮的餘地,這樣算來,是我虧了。」
尹明希被她說得臉頰泛紅,筷子狠狠地戳在碗裡的那塊肉上,甩了「無賴」二字,扣在李孟庭的頭上。
這種事情,怎麼也拿來計較?
不過話頭是她引起的,也不能怪誰,尹明希認栽。
是她妄想和面前的這個人比渾,現在她清楚地知道了,這個人犯渾的境界不是自己可以趕超的。
她跟她差了好大的一截。
李孟庭適可而止,把尹大人激怒了對她一點好處也沒有。
她先端正了自己的坐姿,雙腳併攏放在該放的位置。閒著的那隻手整整齊齊地平放在桌上,說什麼也不亂動了。
她悔改的坐姿就是她認錯態度的真實映照。
她從尹明希的碗裡解救下那塊要被她戳爛了的肉,換上自己精心將刺挑光的肥嫩魚肉。
現在她要態度端正地道歉:「我我那都是說笑的,尹大人大人有大量,莫要生氣了。」
李孟庭閃爍著真誠的大眼睛,言之鑿鑿地保證道:「下次不該犯渾的時候,我一定不犯渾!」
「吃飯就吃飯!」
「說話就說話!」
「夜裡的事夜裡再做!」
尹明希正在喝魚湯,聽她認錯態度端正,心裡堵著的那口氣暢快了些。
結果,這人正經不過片刻,很快就「重操舊業」,尹明希差點就將嘴裡的那口魚湯咳了出來。
她瞪了李孟庭一眼,將魚湯完完整整地咽下之後,疾聲厲色地聲明:「夜裡你睡你的客房,不許來踏入我的房門一步。」
李孟庭雙手拖住自己的下巴,含笑望著她,手指在白皙的臉上點啊點。
「不依」的姿態很明顯。
幾扇門能困得住她?
「我會鎖門。」尹明希的態度很堅決。
我會爬窗。
李孟庭不開口,想表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