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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就是這麼個氣人的夢境。
偏其中的當事人此時正美滋滋磕著乾果,留給她一個呆頭呆腦的背影。
憋著一股氣的鐘夏夏忍無可忍。
自被子裡抬起一腳。
朝著他直接踹過去。
「咚——」
第60章 第六十根羽毛 他叫……恩恩。……
隨著澤恩一同到地上去的,還有他手裡正拎著的半包幹果。
這會兒直接嘩啦啦掉了一地。
他嘴裡還叼著一顆,詫異又不解的慢慢回頭:「怎,怎麼了?」
鍾夏夏看著床上還灑落的零星乾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拽起被子蓋住自己,獨自窩起來生悶氣。
澤恩趕忙咽下嘴裡的食物,抬手一拂,乾果被重新裝回袋子並移到桌上,床鋪和地面也已恢復乾淨。
他噙著笑重新坐回去,順手把他那邊的床頭小夜燈打開,微弱溫暖的昏黃光線照亮了房間一隅。
他雖不知鍾夏夏的氣從何而來,但她能順著心意氣急敗壞的踹他一腳,無疑是在心裡與他關係更近了步。
怎能不喜。
「夏夏?」
「走開,我煩著呢。」
「怎麼生氣了?跟我說說,夢裡誰欺負你了?」
等了片刻,鍾夏夏突然一把將被子仰面掀開,就著夜燈看他臉,怒目而視。
小臉因缺氧加憤怒而泛著紅暈,大眼睛裡氤氳的霧氣是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委屈:「你為什麼要氣人!」
澤恩沒聽懂,但語氣下意識的又軟了幾分:「氣人?我氣誰了?」
「瑤池那個小姑娘!」
他愣了愣:「你,又重新做夢了?」
鍾夏夏白了他一眼:「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啊啊啊你真的好氣人!」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生氣,但她這會兒即便醒來也跟夢中女子完全共情,只覺澤恩是個混不吝的。
澤恩突然安靜了。
要說氣她,那他可幹了不止一件,且樁樁件件單拎出來都夠他喝一壺的。
這會兒被她氣呼呼的指出,莫名就心虛起來。
澤恩抓了抓頭髮,試探著問:「你今天……夢到的是哪一段?」
鍾夏夏不想跟他再談,主要是也不想回憶,但又很想知道他會怎麼解釋。
待自己氣喘勻了,情緒稍微穩定才說:「跟別的小仙婢打鬧,還喝酒——你明知瑤池禁止你飲酒的!」
你是被封印!封印!
不是享福!
「咳咳——」
澤恩邊乾咳兩聲,身子邊默默往外移。
當年跟貌美小仙婢們玩鬧,起初的確只是為了排遣孤寂,畢竟瑤池生活過於無趣。
她雖剛去那會兒嚴厲,但逐漸相處中對他開始縱容,便發現時常逗她也沒了什麼樂趣。
漸漸的,突然發現他只要跟小仙婢們玩,她就會表現的很奇怪,這才有了之後的變本加厲。
當年他混的厲害,根本沒去細想過個中緣由,只覺看她生氣很好玩。
至於那酒……
他偷偷看了她一眼,低聲解釋道:「這不實在饞得慌,好幾百年沒沾過一滴,趕巧有個小仙婢說能偷偷給我取來一點,然後我……」
「不聽了不聽了。」鍾夏夏抬手捂住自己耳朵,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散發著抗拒,看著他紅衣墨發的妖孽模樣與瑤池那人重疊,咬牙切齒,「你換身衣服,不准穿這個。」
「好。」
澤恩聽話的順著她,結果連換幾個都沒讓她滿意,究其原因——換來換去都是他這張臉。
這會兒鍾夏夏正在氣頭上,他不敢說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