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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婚期,沈瑤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她也沒有什麼出門的打算,便安靜的待在後院,時不時的鐘楚會過來陪她說說話。
新帝繼位後,曾經與南狄的合約被使臣半是勸解半是威脅的最終作廢了。而北晉那邊的和親卻還是沒能擺平,理由是所有的大臣都覺得,此事大英並不吃虧,沒必要同北晉人撕破臉皮。
衷國公府則是一直以鍾楚病著的理由拖著。
雲中王私下也多次同衷國公見面,表示此事一定有解決之法。
沈瑤也經常勸她:「別擔心,我們都在呢,定會讓那巫馬荀趁早死了這條心!」
鍾楚聞言只是淡淡的笑笑,岔開話題:「你出嫁的嫁衣那些,預備的如何了?」
沈瑤聽她提起,有些不好意思,大英的習俗是,出嫁的嫁衣,一般都是出嫁的女子親手縫繡。可惜她的女工實在拿不出手好在是皇上賜婚,所有的東西都有禮部幫忙籌備著,她這個新娘子,倒是省了事了
因為有鍾楚的陪伴還有爹爹和阿弟,沈瑤這些日子過得並不無聊,甚至她覺得很快樂。
但另一邊,卻不那麼好受了。
雖說是求了聖旨,定了婚期,但一想到距離大婚還有三個多月,尚唯每夜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平涼王府還是從前的那些人,福叔整個人容光煥發,每日紅光滿面的操持著大婚的準備。而一直貼身在尚唯身邊的夜鷹,日子卻十分不好過。
一則,因為自家主子爺很不爽,王妃沒進門,時不時的他就要在院中舞刀弄槍的耍練一番,為了打發時間,也為了紓解心中的鬱悶。他自然是陪練。
二則,王妃沒有進門的話,他和阿杏的婚事便也遙遙無期,心裡怎能不著急。主子著急,他更急!
到了五月,尚唯終於忍不下去了。
派人給鎮安王府遞了信,理由不是別的,說是平涼王府的海棠花期到了,花海盛開尤其美麗。
沈瑤見了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些海棠啊沈瑤想起來了,她去年的這個時候還是小升時,尚唯院中的那些海棠,一看就是平日精心照顧的。去年沒瞧見,大婚又是七月,她的確是想去看看
但明面上肯定是不行的,沈瑤只好拜託了沈拓替她打掩護,又拜託了鍾楚假意約她出去。而自己,出了王府後,便悄悄的改了道,到了昔日再熟悉不過的將軍府。
尚唯早早的就等著她了,沈瑤帶了面紗,輕車熟路的便到了尚唯的院子。
望著這裡的一草一木,沈瑤忽然笑了,闊別快一年了,還是一點都沒變。
海棠花真的開了,一片接一片,尤為好看,她走近了去看,賞了半天才意識到,這院裡空蕩蕩的,好像沒個人。
正在疑惑之際,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沈瑤知道是誰,但她裝不知道,也不回頭,面紗下的臉悄悄的泛了絲紅暈。
熟悉的氣息從背後傳來,尚唯將她輕輕環住:「想什麼呢?」
沈瑤回頭嗔他:「你把我約來,有何事?」
尚唯一個多月沒見她了,實在是想的快發瘋,心上人就在眼前,哪裡顧得上什麼禮數規矩。將人打橫了一抱,就往屋內走去。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沈瑤驚呼一聲,還來不及反應,已被人壓在了床上。
「你大白天的,你放開我!」沈瑤再大大咧咧,此情此景臉都紅成了大紅布,因為她明明白白的在尚唯眼中,看到了欲。
「別動,讓我抱會,一會就好。」尚唯貼著她的臉,聲音有些啞。
沈瑤的確不動了,關鍵是,她不敢動。春日的衣衫本就薄些,身體的任何變化都能清楚的感受到。沈瑤不是小孩子,她知道這種變化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