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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是種種疑竇之下,唯一的解釋。
「墨竹,去打聽一下郡主的病情,還有王后的行蹤。文竹,去看看府里還有什麼藥材……上次越王送來的老參,都拿去給郡主。」
李熙讓咳了兩聲,眼神深沉。
「再打聽一下,郡主是否定了親。」
他在臨安沒有親眷,無牽無掛,只能做越王手裡的刀。越王對他只信不親。
倘若能有機會更進一步,跨過這條界限最好。
比如,一門親事。
墨竹似乎不敢相信他吩咐了什麼,呆呆地退下了。
李熙讓看見文竹的臉色,「有話直說。捨不得兩根參?」
文竹猛地搖頭,擠出一絲笑意:「小的只是沒想到郡主也病了……」
他其實是想說,從沒看過李熙讓主動關心別人。
就連對那位,郎君也是例行公事的問候。
「是人就會病。三年前你能想到今天?」李熙讓自嘲地笑笑,清淡的臉上現出一絲狠絕的戾氣,「我都不敢想。」
話一往這邊扯,文竹就不敢接了,喏喏地退了出去。
他看著香爐上裊裊騰起的煙霧,陷入沉思,忍不住又咳了幾聲。
陸雲嬌燒了一整夜,天將破曉時才退熱,勉強清醒過來。
她一睜眼,四雙眼睛就圍過來,像看稀世珍寶一樣盯著她。
陸雲嬌攥著被褥,一臉柔弱地打個哆嗦。
「雲娘,廚下煨了白粥,要不要喝一點?」
陸雲嬌搖頭。她嘴裡又干又澀,什麼都不想吃。
「我想再睡一會兒……二哥沒去上衙麼……」
「二哥是你的福星,等你好起來之前二哥才不去。」
陸瑜挺胸抬頭。多虧他去小佛堂看了,趙太醫說,若是再晚一些發現,病情會更兇險。
她看著陸瑜,「我記得二哥好像帶了炙羊肉來看我,羊肉呢?」
飛雪在外面汪了一聲。
陸瑜剛剛挺起的胸膛又癟了。
陸雲嬌眼含熱淚:「二哥,你寧可把羊肉給飛雪吃,都不留給我嗎?我才是你親妹妹啊!」
全家人都知道她慣會演戲,平常肯定拆她的台。
但她正病著,所以全家人都盯陸瑜。
陸瑜噎住,氣得拼命搖扇子,被陸國公轟去一邊。
「風別扇到雲娘身上!」
孫氏給她擦著額頭的汗,「雲娘你真是……不舒服就早點出來,阿娘會怪你?也不說一聲,就在那傻跪。平時機靈得很,怎麼這時候犯傻了?」
陸雲嬌也委屈,「阿娘,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晚沒睡好,當時只是有點困,就想睡……」
她知道這回做錯了。認錯態度不誠懇,爹娘不會消氣。
哪知道就成這樣了。
陸瑾無語:「難怪你樂意跪小佛堂,看來是有跪著睡覺的獨門絕技?」
陸雲嬌默默捂住嘴,無辜地看向大哥。
手腕一動,才發現腕上掛著只沉甸甸金燦燦的鐲子,看上去有點眼熟,「這是?」
孫氏笑著掖好被子,目露憐愛,「是娘娘給的,延智大師開過光,能護佑你平安康健。」
金鐲鑲了五顆紅寶石,陸雲嬌看得眼睛都直了,「娘娘來過了?」
她想起來,過年時她隨母親去宮裡拜謁,在王后娘娘手上看到過這隻鐲子。
然而昨夜她一直半昏不醒,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孫氏笑了笑,「……沒來,只是聽說你病了,很擔心,讓人送來了。現在不就退燒了麼?等你好起來,就進宮謝個恩。」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她渾身虛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