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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然想到什麼天干、地支就頭大,不想學。
楊丹青輕哼一聲,隨手在屋檐下堆柴草的地方抽了幾根稻草,拿在手裡揉捻幾下搓成繩,手從繩子上捋過往地上一扔,輕喝聲:「去!」
草繩落地,當場化成一條一米多長的蛇,躥到聶然跟前,朝她噝絲吐出蛇信。
聶然看得眼睛都直了。
楊丹青問:「學嗎?」
聶然心想:「你是不是提前在身上藏了條蛇變魔術?」她飛快地點頭,說:「學!」
楊雪嶺說:「我先下山。」失陪!
聶然斜眼瞅著楊雪嶺,問:「師父,這個你會嗎?」
楊雪嶺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符紙,疊成小紙鶴。
紙鶴便飛到了聶然的跟前,張嘴說出句,「我會。」它的聲音跟楊雪嶺的聲音一模一樣。
聶然注意到,紙鶴說話的時候,楊雪嶺的嘴巴在輕輕地動,但她可以確定,聲音不是從楊雪嶺嘴裡出來,而是從紙鶴的嘴裡。她頓時對楊雪嶺刮目相看,師父也是有點道道的啊。
楊丹青問楊雪嶺,「你自己教?」
楊雪嶺說:「我自己的徒弟當然自己來。」
一旁的呂青鋒看了眼楊雪嶺:我都教了一個月了,你才說這話。
楊丹青想了想,術法跟拳腳不一樣,要精妙得多,也難學得多。這個屬於道術的範疇,不僅靠悟性,還得有靈性,有些人學一輩子都未必能窺到門徑。
她略作思量,轉身去拿了三個碗,一個小石子出來。一個碗裡扣上石子,讓聶然看清楚了,然後將幾個碗飛快地來迴轉了幾遍,問聶然:「哪個碗裡有石子?」
聶然:「……」這不是天橋上騙錢的把戲嗎?她說:「我賭哪個碗裡都沒有。」
楊丹青說:「行了,楊雪嶺你自己教吧。」這徒孫我教不會。
聶然懵比:什麼意思啊?
楊雪嶺說:「這是最簡單的障眼法,你要是有天分,一眼就能看出來,要是沒天分,慢慢學吧,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教。」她說完,揭開一個碗,說:「喏。有的。」她又再揭開一個碗,說:「喏,也有。」再揭開一個碗,說:「還有。三顆石子三個碗。」
「你之前怎麼都走不出道觀,也是因為中了我的障眼術,使得你的感官受到干擾,再加上心理暗示影響,無論你怎麼走,都會回到我扔石子的地方。你把石子都扔遠了,但其實你的腦子裡已經深深地記下了你所離開的位置,甚至還特意又做了記號,於是兜兜轉轉的總會在無意識間又繞回來。」
聶然指向地上的蛇,問:「這個也是嗎?」她說完發現那蛇已經變回草繩。
楊雪嶺說:「這個不只是障眼法。我媽剛才用手捋過草蛇時,將真氣灌注到裡面驅使它能夠蛇形活動,你看到它是條蛇則是障眼法。紙鶴傳音,又是另一種術法,跟你的通靈術有半分相似。」不過,她的功力淺,紙鶴飛不遠,除了當作玩耍幾乎派不上用場。
聶然再也不覺得楊雪嶺沒本事了,還是有點本事的。她問:「師婆,我下山要不要進行過什麼出師考試什麼的?誰來考考我的功夫練得怎麼樣了?」她說完看向旁邊的呂青鋒,剛想出聲,就見到師公已經轉身回屋,明顯不想考她。
她又看向楊雪嶺,問:「師父,你要考考我功夫學得怎麼樣嗎?」
楊雪嶺心說:「我怕被你一拳打飛。」
在楊雪嶺的強烈要求下,聶然只得收拾行禮跟著師父下山。她除了幾身換洗衣服,也沒什麼行禮,一個背包裝完,再背上斬不平就可以走了。
楊丹青和呂青鋒送她倆下山。
楊丹青一路上都在叮囑楊雪嶺,下山後在城市裡轉轉接點生意就好了,別再往深山老林子裡鑽,安全第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