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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她兒時經歷奇特,才陰差陽錯習得胎化易形之術。這本是門極為複雜的術法,變化之人與原形體差別越大,化形時便越消耗真元,所以往常姜小乙都會選些乾瘦嬌小的形象變化。而這公孫闊跟她差別太大,本就有些勉強,又先後挨了肖宗鏡和戴王山兩下,此時體內真氣紊亂,只能勉強控制。
戴王山:「我在問你話,你想去哪?」
手腕上的力量越來越強,幾乎要給骨頭捏斷了。而且戴王山有意以真氣渡之,壞她的調息。姜小乙疼得滿頭冒汗,終於支撐不住,身體不受控制地開始泄氣散形。眼看著骨架越來越小,肥肉越來越少,她不想再坐以待斃,運起內功,右手成掌,朝戴王山攻去!
還真叫她給拍著了。
這一掌使出她渾身力量,拍在戴王山的氣海之上——
無事發生。
她抬頭,戴王山衝著她笑,眼裡波光蕩漾,那叫一個驚悚恐怖。
他森森道:「我竟不知公孫少爺還會武功,不如咱們切磋一下可好?」
他左手攥著姜小乙的手腕未動,右手緩緩抬起,似是想仿照姜小乙,也在她的氣海上來一下。
隨著抬手,戴王山的掌心前竟漸漸形成一個若有若無的黑色漩渦,發出低沉的嗡鳴聲。姜小乙知道,這是因為真氣聚集在一點,強烈震盪了她的腦骨,在她顱內自發形成了聲音。能將真氣離體,已是萬里挑一的武者,而離體後還能控制操縱,這一手功夫,放眼當今武林,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姜小乙來不及感慨戴王山的武功,她只知道這一掌下來她必是一命嗚呼,魂歸故里。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她竟想起了達七,他那句「你可別為了這點恩情把自己也搭進去」的話,如今看來,真是一語成讖。
姜小乙終於開始思考招供保命的可行性了,然而,就在這時,她腦中忽然飄過一縷冷風,茫茫然將一切思緒都吹走了。
眼前景象莫名開始幻化,假山涼亭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雪天,寂靜的長街,破舊的小巷,滿地的鮮血……耳邊傳來嬰孩的哭叫聲,姜小乙的意識一點點消失。在徹底失去知覺前,她喃喃道了句:「這下可真是糟了……」
戴王山察覺變化,敏銳地眯起眼:「這是怎麼——」
話剛出口,三道唳風忽從側方襲來!因為速度太快,甚至帶出了尖銳的哨子聲。
戴王山瞳孔一縮,瞬間收掌,猛地向後一跳!
與此同時,三聲脆響,地面、石凳、桌子上,分別裂開三道紋路。
戴王山落地,定睛一看,月光下,砸進石頭裡的,竟是三顆金燦燦的佛珠。
姜小乙向後栽倒,一雙手扶住了她。
她的身體輪廓還在慢慢變化,臉頰逐漸收縮。肖宗鏡繫緊公孫闊的裡衣,見溫泉旁有侍女們準備的浴巾,抬起手,五指成爪,隔空取物,將姜小乙的頭也蒙上了。
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讓戴王山見其本來面目。
姜小乙已然暈了過去,肖宗鏡將她放至亭子角落,自己站到她身前,面向石桌另一旁的人。
戴王山這才「喲」了一聲,像模像樣地拱手道:「這不是肖大人嗎?卑職見過肖大人了。」
肖宗鏡:「戴典獄。」
其實,若真論官階,戴王山乃從四品,而肖宗鏡則是正五品,這是實打實地官壓半級。但戴王山的這句「卑職」也不算是自謙。天京城的官員都知道,侍衛營的官不大,肖宗鏡拉到外面,也不過跟門口的王千戶官階差不多。可他與安王一家,還有永祥帝的關係都非比尋常,沒人願意招惹。連楊嚴和劉行淞都不得不賣他三分薄面,更別說是戴王山了。
兩人皮笑肉不笑地相互打了招呼,戴王山笑道:「我就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