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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乙啊了一聲。
戴王山在一旁摳了摳自己的耳朵。當然,他也有所隱瞞。他的確是為了劉行淞的貢米一事來豐州。不過他也知曉軍餉的案子落在侍衛營的頭上,既然順路,那不使個絆子就不是他的風格了。
密獄平日就在暗地裡行走,全國各地的黑道都很熟悉。戴王山來到豐州後,很快就見到了錢嘯川,也先一步問出了青庭幫與軍餉一案的關聯。他本想這幾日裡先查出白衣相士的所在,辦完正事,然後再編個圓滿的瞎話,等肖宗鏡來了之後,讓錢嘯川轉達他,使他們此行無功而返。
不料肖宗鏡動作太快,他連白衣相士都還沒找出來,他們人就到了。
姜小乙聽完戴王山的話,腦海里不由開始分析,他說的是不是實話?他究竟還有沒有後手?甚至……密獄到底有沒有參與到劫案中來?
其實,姜小乙有些多慮了。
她並不了解戴王山,也並不了解密獄。
劉行淞是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之人,他的屬下也基本都是一丘之貉。他們的一切作為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己謀私。而這種妄為的根基,則是建立在永祥帝的寵信之上。是以,劉行淞絕不可能做出劫軍餉,殺名將這種動搖永祥帝皇權根基之事。
至於戴王山對肖宗鏡的種種阻撓,完全是出於「見不得他人——尤其是侍衛營立功」的心態。他本人對於軍餉案這種費時費力,危險重重,而且又毫無油水可言的事,是興致缺缺的。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肖宗鏡才放心讓姜小乙留下與他詳談。
戴王山不動聲色瞄了一眼姜小乙。
從齊州開始,肖宗鏡兩次行動速度都超出了他的預計,想必與這丫頭不無關係。
既然暫時殺不了……
戴王山輕輕一笑,抱起手臂,在姜小乙面前踱步。
「肖宗鏡給你什麼條件?」
面對突然之間的奇怪發問,姜小乙沒反應過來。
「什麼?」
戴王山停步,彎下腰,與她咫尺距離,再道:「他給你開多少俸祿?不管多少,我出十倍。所謂良禽擇木而棲,你不如棄暗投明,來密獄如何?」他扯扯嘴角。「我不會虧待你的。」
姜小乙聽傻了,他這句「棄暗投明」是怎麼說出口的?
「小人惶恐!」
戴王山哼了一聲,捏住姜小乙的下巴,冷笑道:「叫你來是看得起你,留在那狗屁侍衛營是沒有出路的。肖宗鏡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你跟著他,早晚也要玩完。」
姜小乙抿抿嘴,退後三步,恭恭敬敬施了一大禮。
「多謝大人抬愛,我之忠心,天地可鑑。」
戴王山沉下臉,直起身。
「原以為是個機靈的,沒想到還是個榆木腦袋,怪不得進了侍衛營。」
姜小乙趕快換了個話頭,賠笑道:「小的不值一提,還是說案子吧。原來大人來豐州是來找人的,既然大人都親自來了,這人的『白衣』肯定是要變『紅衣』了。」
「呵。」戴王山擺出一幅理所當然的神態,道:「爺爺說完了,輪到你了。」
姜小乙把在冀縣時余英對他們講的話轉告戴王山。戴王山聽完,暗自想到,這與錢嘯川與他說的差不多。那這次來,肖宗鏡應該就能問出具體的案發之地了。
姜小乙見他沉吟許久,試著問道:「大人可有什麼想法?」說起來,戴王山也是個一等一的狠角色,如果能借上力,自然最好了。
可惜戴王山無情打破了她的幻想。
「想法自然是有的,不過要想讓我幫你們查案,得叫肖宗鏡親自來求我。」
姜小乙尷尬道:「大人說笑了……」
這時,二樓的門開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