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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槌對頭槌,硬功對硬功,院內眾人眼瞧這兩人額頭撞到一起,像是編鐘狠狠對砸,只聽咣的一聲,大夥單聽這動靜,雞皮疙瘩就起了一身。
牛樹高只覺腦子嗡的一聲,眼底涌血,瞬間失去了知覺。
從一開始,肖宗鏡就沒有用任何技法與牛樹高比拼,純粹是出於爭強好勝的玩樂心態,與之硬拼力氣。現下他運起氣功,加固額頂強度,牛樹高當然不是他的對手。牛樹高被他一頭撞暈,身體脫了力,向一旁栽倒。
刀劍戾風緊逼而來,肖宗鏡轉身迎敵,一招老牛伏背,將身體壓至極低,將將躲過劍尖,刀鋒又隨之而來!
在場眾人大多覺得肖宗鏡這一手老牛伏背是個混招,他若往後閃身,或許還有生機,可他就地俯身,雖然躲過了迎面一刺,卻也沒有再騰挪的餘地。眨眼之間,頭頂的單刀和變招的長劍一上一側夾擊而來,就連姜小乙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該不會真是喝多了要陰溝裡翻船吧!
但緊接著她注意到肖宗鏡手上的一個動作,跳到喉嚨的心又落回原處。
肖宗鏡摸到身側,抽出寶劍,霎時間銀光四射,雪虐風饕!
徐扈和王常捷只感覺眼前一閃,「嚓嚓」兩聲,手上頓輕,然後便是徹骨陰寒撲面而來。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豐州人,沒見過真正的冬天,這一刻才領教到何為冰山白雪,天封地閉,五臟六腑都像結成冰塊了一樣,痛徹心扉。
但這感覺稍縱即逝,等徐扈和王常捷回過神,人已不知不覺後退多步,周身寒慄。殘刀斷劍還在微微打顫,切口平滑如鏡。再看肖宗鏡,負手而立,掌中空空,他們視線移到肖宗鏡腰側,看到那裡掛著一把劍。其實他一直佩著劍,只是這劍外形簡約樸素,又是通體黑色,甚不起眼,他們也就沒當回事。
肖宗鏡出手之快,讓人連這劍的本來模樣都沒看到。
他們驚疑不定:「這……!」
站在門內的余英瞧著這一幕,不禁搖頭,這些人雖跟他不對付,但說到底還在幫內一起共事,眼見他們被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他也覺得面上無光。
其實,就在手下通報混江龍來砸場的時候,他心中就已暗生不祥,後來混江龍闖入後院,一個照面,他便知又要出事了。可惜……他斜眼瞄了眼身旁這瘦弱夥計。此時姜小乙臉朝院內,正專注地看著場內的角逐。但是余英知道,自己一舉一動都在其觀察之下。
他心中一嘆,也就認了。
場內敗下三名堂主,嘍囉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該不該上。余英沖他們擺擺手,無奈道:「兵器放下,都退下去。」接著又沖肖宗鏡拱手施禮。「好漢息怒,在下余英,是青庭幫在冀縣的管事,有事咱們裡邊談吧,請。」
肖宗鏡看他一眼,大踏步走來,步入內堂。余英把手下盡數秉退,一個不剩,又親自關上了門——最後時刻,他與院中的徐扈相視一眼,徐扈明白他的意思,待門緊閉後,立馬著手向總舵送信。
堂內,肖宗鏡也不客氣,徑直走到底,端坐於正位,姜小乙則站在他身旁。
余英再次向他們施禮:「二位英雄,多有得罪了。」
肖宗鏡不說話。
姜小乙:「真講理的話,是我們來得罪你的。」
余英忙道:「可千萬別這麼說,手下人不知天高地厚,勞二位大駕了。」
姜小乙冷冷道:「你少拍馬屁,跟在豐州隻手遮天的青庭幫相比,我們兄弟又算得了什麼?」
余英抬手擦了擦額頭,道:「二位英雄莫要出言譏諷了,實是令人汗顏啊。」
肖宗鏡還是不說話,只有姜小乙與余英交涉。
余英此人絲毫不會武功,他之所以能得到錢嘯川的賞識,全是因為其心思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