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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哥這個稱呼乍的一聽竟然已經生出了些陌生感。
南斯騫看了蘇淳一眼,蘇淳幾步走到他對面,說:「別耽誤時間了,趕緊回去早點休息。」
南斯騫靜靜看著他,月光把他攏向腦後的頭髮鍍亮一層微光,顯得有些高不可攀的冷感。
他的斯文屬於白天,桀驁則屬於夜晚。
而放浪形骸下的溫柔只有蘇淳見過。
所有的舊情復燃,都起源於最初的心動。
蘇淳一伸手,先把他肩上的一層銀亮月光攪亂了,「明天,等我給你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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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淳說到做到,第一節 課下課就給南斯騫把電話打了過去。
南斯騫接聽的時候似乎正在忙,蘇淳頓了一下,先問:「怎麼了?」
「吳醫生這個傻——」南斯騫把罵人的話硬咽了回去,有些咬牙切齒的壓著聲音說:「給小孩兒拔牙不用撐口器,被咬破手指頭了,問了一下患者家屬說有b肝病史。」
吳醫生就是新去的那位『有點木』的醫生。
對面嘈雜的聲音逐漸消失,似乎是南斯騫拿著手機走到了安靜的地方。
南斯騫無語道:「現在去檢查b肝抗體去了。」
蘇淳問:「這個嚴重嗎?」
「沒抗體就嚴重。」南斯騫說:「這職業暴露的多冤啊,說他木都是誇獎他,天天跟沒睡醒一樣。」
蘇淳還沒聽南斯騫說過誰的重話,大概這事情真的挺嚴重,以至於連在醫院一向以『高冷』著稱的南醫生都跟著暴躁起來了。
蘇淳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咬的又不是我,」南斯騫說著一頓,態度立刻轉變了,慢吞吞的問:「擔心我啊?」
蘇淳不吭聲。
南斯騫:「擔心我來看看我唄。」
蘇淳說:「課間十分鐘,你把握一下時間,別都用來浪了。」
南斯騫在那邊低低的笑。
蘇淳:「還有六分鐘,你乾脆笑完了得了。」
南斯騫笑得更放肆了。
蘇淳故意打了個哈欠給他聽,「別著急,笑慢點,一個課間不夠,再給你加倆。」
足足過了有兩分半鐘,南斯騫才堪堪停下來。
「嘖,」蘇淳問:「笑夠了?」
南斯騫:「不夠,這不是想省下點時間來聽您說正事兒嘛。」
蘇淳:「沒有正事,就看看你起床了沒有,提醒你別遲到。」
「警告你,」南斯騫說:「嘴別欠。」
他這警告沒有一千回也有八百回了,蘇淳至今沒見到警告之後的下一步是什麼懲罰措施。
蘇淳繼續欠:「下回你別警告我,你直接教育我。」
「行,」南斯騫:「這話你自己說的,你可給我記好了。」
蘇淳:「紋身上了。」
在這麼繼續扯下去,別說十分鐘,十個十分鐘也說不到正事上頭去。南斯騫組織了一下話,主動把話題生硬的引了上去:「昨天晚上,李想沒下樓打斷你之前,你想跟我說什麼來著?」
蘇淳笑了笑,故意道:「想問問你今天幾點起。」
南斯騫倒也沒有追著問,反而順著他的話往下道:「你猜我今天幾點起床的?」
蘇淳說:「七點三十七。三分鐘刷牙洗臉,一分鐘下樓,十六分鐘到醫院,一分鐘停車,一分鐘換衣服,剩下最後一分鐘打卡進診室。」
南斯騫叫他說笑了:「別說的跟你親眼見著了一樣。」
蘇淳:「我都不用親眼見,你什麼人,我心裡明鏡兒一樣。」
南斯騫含混笑道:「我什麼人啊?」
上課鈴聲半秒不差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