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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種規律,正是人世間的道理所缺失的邏輯。
他搞得懂物理,卻搞不懂人心。
鄆言興趣缺缺,無聊地用樹枝撥弄螞蟻。
冬夜的某個夜晚,一聲驚雷響起,李冬從睡夢中驚醒,卻在床邊看到了神色莫名的周強。
他嚇得抱著被子躲在床上,膽怯地看著繼父,可周強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用那種審視的目光看著他,隨後長嘆一聲,從他房間裡離開。
一次又一次,那種目光越發直白,充滿了讓李冬害怕的訊號。
他鎖門,周強有鑰匙;他堵門,周強半夜伸手進來把障礙物拿走。
更讓他覺得害怕的是,周強已經從看,上升到了摸。
他不知道該向誰說這些事,這樣的恐慌讓他變得害怕和人接觸,卻又不知該逃往何處。
某夜他哭叫著用刮鬍刀片劃傷周強的臉,又赤著腳從家中逃出來,可他無處可去,只能瑟瑟發抖地回到家中。
不出意外,周強把他往死里打,說他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在冬夜裡跑出去,又挨打,李冬生病了。
一整個冬天他都沒去上學,被周強關在房間裡,窗戶都被封閉著,他只能從縫隙里向外看去。
卻一次都沒有看到鄆言的身影。
周強沒有送李冬去醫院,全靠他自己治癒,很多次他都在高燒和傷口潰爛的疼痛中覺得自己要死掉了。
可他總是迷迷糊糊的想到鄆言,就像是在沙漠的炎熱中,突然被澆了一盆冷水,在迷糊和清醒中旋轉不定。
春天,他總算好了七七八八,掙扎著去學校上學。鄆言和孫偉又和好了,下課時,孫偉扒著鄆言一起去操場打球。
李冬覺得自己被全世界遺棄了。
放學路上被孫偉幾人攔住的時候,李冬看著鄆言,心中還有莫名的驚喜。
孫偉沒有打他,而是帶著他,去了一片偏僻的樹林裡。他心跳的很快,小聲問是要去幹嘛。
孫偉壞笑著和夥伴們對視一眼,露出淫/邪的笑。
他們把李冬推倒在地上,孫偉站在他面前,不懷好意地看著他下半身,問:「聽說你和你那個賭鬼老爹睡了?」
李冬臉色煞白,生病一冬天,他身體比以前更加孱弱,想掙扎著起來,卻被人按的死死。
「你們放開我,我沒有!」他臉漲的通紅,痛苦的皺著臉,不敢去看鄆言。
孫偉給了他一巴掌:「別裝了,你爹自己都說了。」
李冬心冷到極點,他不知道周強在外面說了什麼,可他真的沒有。
「偉哥,別跟他說這些,你不是要試試嗎?」
試試什麼?李冬迷茫地看著他們,孫偉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啤酒瓶子,在手心裡敲打:「聽說男人和男人是從那裡做的,我還挺好奇的,拉屎的地方也能爽嗎?」
李冬掙扎的更厲害了,他不要!他只是對鄆言有一點點遐想,可從來不知道再往後面的事情。他帶著哭腔喊鄆言的名字:「鄆言,救救我……」
可鄆言只是站在一邊,冷眼看著他。
或許,或許鄆言也相信了他們說的話。
李冬皺著臉,眼淚鼻涕齊飛。
他被人強行脫了/褲子,露出又細又白的雙腿,他夾著腿,痛苦的閉上眼睛,不敢去看鄆言的神情。
有好幾隻手摸上他的腿,帶著惡意的說道:「這傢伙跟女人一樣,腿上都不長毛的。」
孫偉拿著玻璃瓶,興奮地要實施他的計劃,李冬被按地跪趴在那裡,像只待宰的羔羊。
然後他聽到書包墜落的聲音,隨即就是孫偉痛苦的哀嚎。
李冬睜開迷濛的雙眼,看到鄆言手中拿著板磚,和孫偉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