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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蘇舒便聽它道：「我小時候吃不飽，常常挨餓，所以常常去那邊的山裡。」

耗子精坐在蘇舒對面，伸手指了指稻花山那邊的方向——

「那邊有一座山，看起來什麼都沒有，但是山里卻有一個大洞，洞裡是滿滿的雞蛋。」

蘇舒：「」

一座石頭山。

石頭山里都是雞蛋

這地兒被描述的怎麼那麼耳熟？

蘇舒忍著沒接口，而是接著問耗子精：「然後呢？」

耗子精道：「我年少無知的時候並不覺得那裡有什麼奇怪，只覺得自己運氣好，找到這麼個地方，雞蛋又大又管夠」

「就這麼吃了七八年，有一日再去那寶洞取蛋的時候，卻見了一隻巨大的母雞——」

「那次運氣好，母雞沒有看見我，我就這麼躲過去了。」

「躲的匆忙，那次並沒有帶上雞蛋。」

蘇舒：「」

她覺得她可能猜到了後面的劇情。

蘇舒道：「後來你又去偷了？」

蘇舒這話一說，耗子精微微低下頭，像是露出了慚愧的表情：「聖賢書中說，不問自取是為賊」

「那時候家裡窮，我饞肉，我便又去那洞中」

耗子精雙眼中似乎有水光——

蘇舒看著一個泫然欲泣的耗子精，覺得十分辣眼睛。

耗子精道：「這次運氣不好，被那老母雞抓了個正著。」

「那老母雞像是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洞裡發狂——」

「見我去了，便讓我把東西還給它。」

蘇舒：「」

她無端端的想起了老母雞那可怕的寵愛，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匕首跟著一抖，在耗子精身上劃出一道小口子。

耗子精卻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並沒有發現蘇舒的手抖。

它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那老母雞本是想把我夾到翅膀下扔下懸崖摔死的，但是」

「它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放下了我，把我變成了這樣——」

「老母雞跟我說，我什麼時候找到東西了，什麼時候便去找它。」

蘇舒心頭的預感越來越強，她問耗子精：「什麼東西？」

耗子精道：「我只知道是老母雞的蛋。」

母雞的蛋何其多——

蘇舒的目光落在客棧廚房的櫥櫃裡，那裡面有一層，滿滿都是蛋。

耗子精卻道：「不是那些。」

耗子精說：「老母雞告訴我，只要我看到了，便知道那是什麼。」

「老母雞說，它有一顆無與倫比的蛋。」

背包里或許大概可能也許揣著老母雞那枚無與倫比的蛋的蘇舒：「」

她想起那顆會發光、會發熱、還會孵蛇蛋的紅蛋——

蘇舒覺得如果按照它的功能算，確實也稱得上無與倫比了。

蘇舒看著耗子精，問道：「所以你想讓我幫你找到那顆紅蛋、然後恢復人形嗎？」

耗子精眼睛眨了眨：「姑娘你願意嗎？」

蘇舒微笑：「我不願意。」

她當初千辛萬苦從洞裡撈出那枚蛋，怎麼可能拱手送人？

耗子精：「」

耗子精被蘇舒一噎，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我料想姑娘也不願意。」

「那老母雞的樣子甚是兇惡，我自然也不能讓無辜的人去冒險，所以我的願望很簡單」耗子精看著蘇舒，目光灼灼，「我從小孤苦，但是自從變成了耗子精，游竄於各處廚房，好不自在」

「所以我雖然想恢復人形，但是如果要繼續當下去，也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