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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奧多爾微微蹙眉,他下意識地覺得,首領宰說出這話多半是把他和另一個世界的「費佳」給搞混了。像是他這麼驕傲的人,怎麼能容忍自己成為另一個自己的「替身」呢?因此,他毫不猶豫地戳破了這點。
「還有,當初我和太宰——我指的是現在武裝偵探社的那個人合作的時候,他可沒有辦事一半就去自殺。」
「真的嗎?你確定當初不是他故意作死,自願被捅一刀的?」
「……」
無法確定。
費奧多爾聞言,又想起了那一次da事件中的一幕幕——武偵宰早就料到自己會被背刺,還故意事先在嘴裡含了解毒藥,被澀澤龍彥「捅死」了一回,後來才被中原中也打醒,吃了解藥醒過來。
當初他只是讚嘆一句太宰治不愧是他承認的男人,算計無雙,可是回頭仔細想想,這個計劃的變數還是很大的,誰能保證一定會按照其預想的發展喚醒他呢?這其中風險還是很大的,不過……其實太宰治根本無所謂吧?如果計劃失敗了,那倒是正好死掉了。
想通這一點,費奧多爾的神色有些微妙,他看著面漲的通紅卻死活不肯吃藥打針的首領宰,認真而陳懇地道:「現在你還有用,不能死。等到一切結束,我可以親自救贖你。」
說到這裡,費奧多爾仿佛是怕首領宰聽不清一般,再次重複了一遍。
「雖然你的異能力讓我的異能力無法生效,但是,如果僅僅是讓你離開這個世界的話,並不是只能夠憑藉異能力。你的話,我可以親自賜予你死亡的救贖——既然這也是你希望的話。」
「……」
首領宰沉默了,盯著費奧多爾半晌,才緩緩露出了個真實的笑容,這還是第一個會這麼支持他,並且還主動幫忙的人呢!竟然還有些小感動。
「費佳,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我會等著的。」
「嗯。」
費奧多爾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嗯了一聲,剛想說什麼,卻感覺到一隻不安分的手摸上了他的耳朵,頓時無語地抓住了首領宰那隻溫度高的有些不正常的手。
「現在可不是玩鬧的時候,就算我會給你解脫,也要達成了夙願之後。」
「啊,我只是確認一下罷了。」首領宰一臉認真的樣子,眼神卻有些茫然,似乎都沒動腦子就開口道,「不是說,這種時候的話,一般雖然面色不改,但是應該耳根通紅的嗎?我就想試試看。」
「我耳根沒紅。」費奧多爾也認真回答道,「而且,就算紅了,你用手也摸不出來溫度,現在又那麼暗,你也看不清。」
「哦,你說的有道理。」
「……」
費奧多爾看著乖巧應是的首領宰,確認對方大概是的確有些燒糊塗了,眼神閃了閃,意味不明地試探道:「也不知道偵探社那裡怎麼樣了,他們應該差不多要召喚最後一個從者了吧?」
「這個問題你說不定比我更加清楚。」首領宰輕聲道,「言峰綺禮和你有聯繫吧!那個神父可是師從上一任的遠坂家主,製作一個魔法版的竊聽器什麼綽綽有餘了。」
黑暗中,只有一旁牆壁上零星的蠟燭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輝,首領宰鳶色的眼眸中也閃爍著碎光,若不是親手摸到了那個燙人的溫度,費奧多爾幾乎以為對方是故意裝病示弱來試探了。
不,也許是苦肉計?但是這似乎沒有意義。
「別這么小氣嘛,費佳,拿出來聽聽,就當是睡前故事了。」
「……」
這能算是睡前故事嗎?
費奧多爾感覺生病了的太宰治非常幼稚,明明平時都是非常沉穩可靠的,現在倒是和那個吊兒郎當的武偵宰有些相似了。就算是試探也無所謂了,反正這情報渠道對方早就知道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