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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求穩妥,池星沃便提議將這些財物均勻地放到四人手中,各自保管一份。
這樣不管發生了什麼,也總能留存下來幾份,哪怕是一份,那也好啊。
所以慎思便目瞪口呆地看著叔祖奶奶白玉修長的手中,拿著一塊金條往小叔祖懷裡塞,塞進去後,那雪白的手腕還往下按了按,接著又是一條金條……
慎思心想,叔祖奶奶如此胡鬧,小叔祖不會生氣吧?要是生氣了,他可得攔住點,叔祖奶奶雖淘氣了點,可對他們卻很好,小叔祖生起氣來,可是很可怕啊。
一瞬間,慎思思緒翻轉,抬眼去看小叔祖,只見小叔祖眉目間儘是無奈,卻無半分不悅,更別說怒火了。
慎思一愣,覺得他定是被滿桌的財寶晃了神,而就在這時,胸口有點不對勁,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往裡擠,他不由側目,正對上一雙帶笑的眼。
「師兄,你胸大,定能多塞些……」
慎思太陽穴突突地跳,恨不得給這小子一拳,但思及他傷上有傷,只是一把將他推開了。
慎思突然有點理解了小叔祖的心情,那種無奈與心疼,想做些什麼,可又不知該做什麼,唉……可仔細感受,這種感覺好像還不賴,慎思嘴角不自覺翹起。
對於師兄的拒絕,慎行絲毫沒有放心上,他看到了,叔祖奶奶用金條和布條,為小叔祖做了一條金腰帶……
慎行眼神掃了又掃慎思的腰,思慮再三,最終還是放過了這個打算。
師兄的腰太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金腰帶給墜斷嘍,算了還是他自己來吧……
池星沃一開始確實在認真思考,該如何將更多的錢財帶在身上,而不讓別人發現,可到了後來,他卻是在玩了,還將金條塞在和尚的靴子裡,反正能塞的,他都塞了。
「和尚,你站起來走走,看看重不重?」池星沃拍拍和尚肩膀。
和尚二話不說,果然站了起來,只是還沒走上兩步,便聽見一片叮噹響,然後是噼里啪啦的聲音。
原來是因為不堪重負,塞在褲管里的金條全漏出來了。
池星沃笑得東倒西歪,雪白的臉卻染上幾抹艷紅,教一直看著他的和尚眼神沉了幾分。
和尚當即一擺手,身體一震,頓時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步子如風地朝池星沃走去。
池星沃只來得及看見一道黑影籠罩在自己上方,然後下一秒就被抱了起來……
慎思慎行看著小叔祖抱著叔祖奶奶飛快離開,兩人迷茫地對視了一眼,接著便聽到隔壁似乎什麼東西被扔到了床上,發出一聲砰響,叔祖奶奶大罵小叔祖,可怒罵聲越來越低,直到沒了音……
慎思慎行各爆紅著一張臉去收拾散亂著的金條與銀錠。
慎思有時離得慎行近了,似乎聽見這小子在喃喃自語:「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
第二日,池星沃還光著身子窩在和尚懷裡睡得正香時,外面緊挨著的那條街開始有人走動,奔跑,追逐。
腳步聲,辱罵聲,驅趕聲……像是潮水般湧來,不管池星沃怎麼將腦袋塞進棉被中,還是和尚的手臂下,胳肢窩裡,那魔音都一個勁兒地往他耳朵里鑽。
昨晚出了大力氣,累了半宿,早上還不能睡個好覺,池星沃委屈得快哭了。
「和尚和尚…我要睡覺…我要睡覺……我好累……」池星沃沒有睜眼。
「快好了快好了,很快就安靜了。」和尚也急,可手中的動作依舊一絲不苟地進行。
一月前,他在青羊城偶然得到了很多奇怪的記憶,裡面便有很多法術,但因為怕被池星沃懷疑,他只會在獨處時練習,習得都是殺傷力大的攻擊術法,所以有的偏門一些的,比如隔音術,他一直未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