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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聽許如心的這番話,不明真相的人肯定立馬會先入為主的覺得許如心是好姐姐,而許小芽就委實有些不識好歹了。
許如心往日裡就是這般做派,一路以來也很是成功,從未出現過丁點的紕漏。
不過很可惜,她今日碰到的不是下米村的鄉親,而是視於書楷為搖錢樹的書店掌柜和小夥計。
「哎呀呀,這位夫人是來買宣紙的?這邊請,這邊請。」伴隨著書店掌柜一個眼神的示意,小夥計打斷了許如心的長篇大論。
毫無預兆被打斷話語,許如心皺起眉頭,神色微微不悅的看向書店小夥計。
小夥計臉上的笑容不變,只是伸手向一旁的櫃檯指了指:「夫人要買的宣紙都在這邊,就是不知道夫人想要買哪一種?是最貴的?還是最好的?」
許如心再度僵住,顧不上生氣,隨之而來的是說不出口的尷尬和不自在。
她手裡哪有多少銀錢?怎麼可能買得起最貴的、最好的宣紙?
可許如心這人最要面子,她沒辦法親口說出「買不起」這三個字。尤其還是當著於書楷和許小芽的面,許如心就越發覺得丟臉了。
視線不自覺的落在許小芽手中的包袱上,許如心一眼就能看出,許小芽買的東西不少!
再一想到剛剛她進門的時候就有掃見許小芽往包袱里又是裝宣紙、又是裝筆和墨,許如心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燒,頓生一股難以/啟/齒的羞/辱/感。
「夫人?這位夫人?」許如心不急著開口,書店小夥計卻非要催上一催,很努力的彰顯他的熱情。
「哦、哦!」回過神來,許如心匆忙點點頭,也不好說買不起最貴的、最好的宣紙,只能隨手指向許小芽的包袱,「我就買跟她一樣的宣紙。」
許如心相信,於家再有錢,也不可能動輒就給於書楷買最貴的宣紙。加之又是許小芽出來買,肯定就是挑最便宜的了。
「沒問題!夫人這邊請,小的立馬給您拿好。」小夥計臉上的笑容加深,嗓門極其響亮,「敢問夫人需要買多少宣紙?」
許如心語氣輕柔的報上王錦言交代她的數量,隨即便拿出銀錢遞了過去。
看著許如心遞過來的銀錢,小夥計頓了頓,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這位夫人,您給的銀錢怕是不夠。」
什麼?銀錢不夠?捏著銀錢的手慢慢握緊,許如心忽然就飆高了嗓音,一臉理直氣壯的質問道:「怎麼會不夠?我夫君平日裡就是這個價錢。你莫不是欺我眼生,便故意抬高價錢?」
「哎喲,這位夫人可萬萬不能亂說話。來來往往的讀書人誰不知曉,咱們書店向來都是誠信為本,最是講究公平公正?這位夫人說您夫君平日裡來就是這個價錢,敢問貴夫君是哪位學子?可否報上名號?」書店小夥計也是頭回遭遇這種情況。
被人當面指著鼻子罵/奸/商,小夥計亦是十分冤枉和惱怒,不由就跟許如心對峙了起來。
許小芽對許如心如何跟人對峙並不關心。左右以許如心的本事和能耐,最終肯定能化干戈為玉帛,把對方說服。是以,趁著許如心正忙,她直接提腳走人了。
於書楷自然是二話不說,直接跟上。
書店掌柜也不擔心小夥計會敗下陣來。他們書店打開門做生意,每一樣東西都是明碼標價,願意接受就買,不願意接受只管出門右拐再去尋別的書鋪就是,他們書店還真就不缺這一筆小小的生意。
沒有任何遲疑的,書店掌柜一眼也沒多看許如心,親自送於書楷和許小芽出門。
離開書店,於書楷和許小芽的牛車一路向北,逕自去了鎮上最熱鬧的市場。
說到買年貨,於書楷顯然比許小芽更有經驗。反正駕著牛車,方便託運,於書楷看到什麼就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