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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很是投緣,聊到晚間,顧瀧順勢留齊景安用膳。
餐桌上,宋氏也很喜歡齊景安,問長問短。
「怎麼樣,哥哥的眼光是不是不錯。」
送走齊景安,顧瀧跟顧雲瑤一起回明希院,路上顧瀧欠欠問著。
顧雲瑤:「……」
顧雲瑤:「哥,我還小!」
「又不是讓你現在嫁人,先定下,景安多優秀,可別被別人搶走了。」
顧雲瑤說不過他,拿帕子抹了抹眼角,語含哭腔:「哥哥是不是不喜歡瑤瑤了,要趕瑤瑤走?」
這招是她跟顧瀧學的,不就是耍無賴麼,誰怕誰!
只是話音剛落,她自己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顧瀧:「……」
顧瀧無奈:「瑤瑤,你變壞了。」居然敢算計哥哥了!
「哥哥好意我心領了,可婚事,還是順其自然吧。」
顧雲瑤反將了顧瀧一局,心情大好,到了珧光閣外,辭別顧瀧,徑直回屋休息。
顧瀧嘆息著回了屋。
松風也知道今天的事,見狀笑道:「爺怎麼垂頭喪氣,今個三姑娘和齊公子不是很投緣麼?」
呷了口茶,顧瀧歪在矮炕上,並不說話。
松風拿了火石,將矮炕邊燭火點亮,寬慰道:「爺也不用擔憂,姑娘年紀小,在家多待幾年,等真嫁了,估計你又得捨不得了。」
顧瀧終於開口:「嫁人不是問題,問題是瑤瑤心裡一直沒放下……顧硯之。」
顧硯之?驀然聽到這名字,松風一時沒想起來是誰。
三年來,顧府鮮少有人提起死在火災中的那個少年。
「這……三年了,奴婢也沒聽三姑娘提起過啊,連掃墓也沒去過……」
「正是因為沒去過,我才擔心。」顧瀧撂下茶杯,「不提起不是忘記,恰恰是記憶深刻,她才從不碰觸,一直埋在心底……」
「可……二少爺不是死了麼?」松風給顧瀧重新倒了茶。
死了?
顧瀧不信。
那晚火勢突然,找到的屍體已經被燒焦,看不清容貌,且那樣大的一場火,居然只燒死了顧硯之一個人,更加耐人尋味。
最重要的,顧瀧見過顧硯之的眼神。
像一隻小心翼翼隱藏起利爪的野獸,野心勃勃,偏執冷漠。
那絕不是死人的眼睛。
顧瀧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顧硯之和顧雲瑤之間的事情,可能還沒有完……
過了三月,天氣暖了起來。
很快,三月初三,上巳節要到了。
古人有詩云「畫堂三月初三日,絮撲窗紗燕拂簷。」
這可是春日裡的大節日,京都中年輕的少年少女,都趁著上巳節出來踏青遊玩,享受春的氣息。
三月初一,珧光閣中。
顧雲瑤拿著筆,對著宣紙上的人名念道:「護成軍劉家的三個女兒只請二姑娘便可,只她是嫡出……」
周晨暮拿了張箋子,忙寫了起來。
「還有工部侍郎張家的兩個女兒,雖張老爺官職不高,但他和潘家沾親帶故,周全起見,要一併請過來。」
周晨暮星星眼:「瑤瑤,幸好你幫我,京都中各家彎彎道道的關係,我的腦袋真是捋不出來!」
「福安公主讓你舉辦上巳節宴會,正是想歷練下你,你倒好,非要投機取巧讓我幫你……」
「瑤瑤最好了嘛!」周晨暮一把攬過顧雲瑤的右臂,歪著腦袋裝可憐。
「好啦好啦,我這不正幫你麼?」顧雲瑤放下毛筆,「但你也得把這些人名記下,宴會那天,還需要你去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