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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對,她還是有東西留下來的,想到這裡蘇蕎初笑了,甄婉婉扶著肚子過來,看到她這個笑容,奇道:「你怎麼笑成這樣?」
蘇蕎初:「想到了高興的事,我離開的時候除了放了一把火,我還另外留下了一個木雕,之前我生日他親手做給我的,我在那木雕上下了點東西,要是他拿著這個木雕玩睹目思人的戲碼,日夜留在身邊,他以後就真的別想有孩子了。」
她這些年不孕,劉逸雲也沒有納妾,劉府一個孩子都沒有,現在想想,就是劉逸雲他不想自己生,他厭惡蘇家,不想自己的孩子另一半血脈是蘇家的,所以她這些年不孕,每次出去聚會,別人都要好心的「勸」幾句,讓她「賢惠」,為劉家開枝散葉,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
當然,現在看來這是好事,只是她這些年受的苦就這麼白受了嗎?
蘇蕎初不甘心。
於是她就往木雕上下了點東西,她不一定能成功,但這是有可能的。
在不知情的人眼裡,劉逸雲可是對她一往情深,這些年來不近二色,現在她沒了,睹物思人不是很正常?
聽到蘇蕎初這樣說,甄婉婉笑了,眉眼彎彎,只是這笑裡沒有太多的溫度,二十恨不得大仇得報的暢快:「好啊,這可真好,就該讓他斷子絕孫!如果他想不起來,我也會讓他想起來的!」蘇家陪嫁的那些人還在,如果劉逸雲忘了,她們會提醒他的。
只要想到到時候劉逸雲無論找多少個女人,都沒辦法生下孩子,那個時候他的臉色應當好看極了。
他想要蘇家滿門滅門,他倒是先滅門了。
蘇蕎初也笑:「這些年來他們都以為我身體有問題,以後他們就知道誰的身體有問題了。」
轉眼間,蘇茂初請的假期到期了,蘇蕎初要去翰林院辦公了,幸好身邊還有大哥的心腹蘇真,有他提點,幫了大忙。
到了翰林門口,她遇到了同期考中進士的王樂倚,他現在在戶部。
「長昌兄,你回來了,我聽說你在回來的路上出了些意外,現在可好?」
蘇蕎初經過蘇真的手勢知道了這是誰,她微微搖頭:「王兄,多些關懷,現在已無大礙,只是還有些體虛。」
王樂倚拍了拍蘇蕎初的肩膀,看著他的手勢,蘇真全身緊繃,就怕自家姑奶奶不近外男,閃躲讓人察覺不對。
結果他姑奶奶倒是很穩得住,一點沒閃躲,就讓王樂倚的手拍到了肩上,「已經報官府了,現在還沒有訊息,估計是沒捉到人。」
王樂倚很不滿,「那地方我記得是珍縣,縣令是怎麼做事的?」
蘇蕎初嘆息,搖頭不語,拱了拱手:「王兄,我先進去了。」
「好,我們回頭聊。」
蘇茂初原本就不是活泛的性格,她這樣應對,王樂倚完全沒多想,看蘇蕎初的身影已經走遠,還在感嘆他的倒黴。
接下來的路蘇真就不能進去了,他慢慢的在門口候著,心急如焚。
這是最重要的一關。
不知道姑奶奶能不能應對過去。
事實上,蘇蕎初並沒有被問太多事。
她進去後,很快就按照蘇真給她畫過的地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後去上司的位置銷假,然後回到自己座位。
他手上還有整理邸報的活,慢慢的整理著,就有人來關心他。
一位留著山羊鬍,長臉,脖子下面有顆痣,大約三十多歲的人率先走了過來:「長昌賢弟,多日不見,可還安好?」
蘇蕎初掃了一眼他的臉,就跟蘇真說的對上了,大哥在翰林院最要好的朋友——李道臻。
「道臻兄。」她苦笑搖頭,「實在是……唉。」
說著說著,他就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