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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逸雲看到這麼多人,知道這是來者不善。
他身上穿白,臉上憔悴,在門口迎接蘇茂初,這也是博取大家的同情心。
他給蘇蕎初行禮:「兄長,請進。」
他抬頭,看到蘇茂初的身形,他就知道自己博取大家同情的事不可能了,因為蘇茂初比他還要憔悴,身形瘦弱,看樣子因為妹妹的去世受了很大的打擊。
蘇蕎初站在門口,身後一堆人:「你不用叫我兄長,我也不進去了,有事,我們坦坦蕩蕩的說。」
劉逸雲掃視一眼,門口有很多人,或明或暗的打量著這裡的場景,劉逸雲知道,很快這些人就會把這裡發生的事擴散出去,要是一個應對不好,他就要被人看笑話了。
劉逸雲嘆了一口氣:「兄長,是我沒有保護好夫人,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找出真兇的!」
蘇蕎初搖頭:「你的話我已經不信了,我今天來是要帶她回家。」
劉逸雲眼眶紅了,「兄長,你這樣置我於何地,等到百年之後,我將會與她合葬。」他舉起自己手中的木雕佛珠:「這是她生辰我送與她的禮物,之前她每日戴在身上,我們夫妻情深。」
蘇蕎初呵了一聲:「什麼合葬,要是讓你和她真合葬在一起,我怕妹妹會噁心,噁心自己死了都擺脫不了。」她看著那串木雕,眼裡飛快的閃過一抹笑意。
周圍一片寂靜,圍觀的人耳朵豎得更高了,蘇大人這麼說,一點情面都沒有,這是鐵了心要斷親了吧,而且為什麼劉逸雲會被這麼指責?
是不是他這些年來根本不是傳言中和他的夫人鶼鰈情深?
劉逸雲自然不會認這話,抬出了他們這些年夫妻相敬如賓,夫妻恩愛的話來:「兄長,我與夫人的感情深厚,她怎會噁心,我們早已說好,百年後合葬。」話裡話外指責這是要強硬拆散他們這一對鴛鴦。
卻見蘇蕎初一聲冷笑,「什麼鶼鰈情深?你這是在說什麼笑話!你考中舉人之前,家無長物,考舉的路費是商人所籌,考中舉人之後,我父親賞識於你,將我妹妹許配給你,之後你來我蘇家念書,我蘇家書房的所有書籍對你開放,我父親也會指點你的文章,於是你春闈你考中了探花,翰林三年,之後分來此地當縣令,你身上的這塊玉佩便是我蘇家的嫁妝,你用的一針一線,都是我妹妹的,你還讓她背負了這麼久無子的惡名,我們請了名醫給她看診,她的身體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明明是你!」
劉逸雲臉色鐵青,「兄長休要胡言!」
蘇蕎初:「我胡言?那你說你做官之前,你來這裡擔任縣令之前那些馬車是誰的東西?有眼睛的都知道。」
劉逸雲啞口無言,這就是他不能再蘇家還有人在的時候撕破臉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他是怎麼起來的。
蘇老太爺對他有知遇之恩。
他受恩頗多。
娶了蘇蕎初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考慮過銀錢的問題,吃穿用度無一不精,這些,全都是蘇家的財物,不然就算他考中了進士,但是在翰林院三年清水,來到這個縣當縣令爺的時候,他們一行人的馬車有些人現在還有印象。
如果說是他自己賺的,那就是來路不正。
周圍的路人還是一片沉默,但是眼睛裡都帶了點什麼。
這個縣令用了娘子的嫁妝啊!這樣子的人到哪裡都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縣令膝下空虛這件事情大家也沒少在茶餘飯後提起,之前他們都以為是縣令夫人的問題,現在這顛了個倒個,有些送自己女兒為妾被拒的商戶心裡還感到慶幸,幸好他沒收,不然那不是守活寡嗎。
有些人的視線控制不住的往劉逸雲的下三路看去,劉逸雲差點甩袖離去,他鐵青著臉,蘇蕎初喝了他的藥,怎麼可能還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