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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挽望向顧白,眨了眨眼睛,「顧醫生,聽說早上那台手術是臨時讓邢醫生過來做的?」
「是啊,我也是到了看見他的臭臉才知道,他本來要去機場接你的。」
溫挽裝作疑惑的樣子,聲音柔柔地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做呀?是不會嗎?你們不是同學嗎?為什麼邢醫生會你不會呢?」
顧白被她問得一噎,立刻起身做投降狀,「我去看復盤,你們繼續。」
他匆匆拿著自己的東西往外走,嘟囔道:「一個比一個嘴毒,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傷口處理完了,邢楚言讓她在門口等著,自己進去脫了白大褂,準備帶她去醫院打針。
溫挽跟著他後面出去的時候看到了周雲諫和江一諾,她小幅度地朝他們揮了揮手,「拜拜。」
一回頭,前頭的邢楚言走出了老遠,溫挽三兩步小跑跟上去,拽了拽他的衣角,「走慢點。」
大廳內的江一諾捧著水杯,看二人的身高差和背影看得津津有味,她磕的cp好像快要成了呢!
溫挽坐上車後,將受傷的那隻胳膊微微舉著。她眼巴巴地看著旁邊系好安全帶的邢楚言,拽了拽他的袖子,「我手疼。」
邢楚言探身過來,一手撈過安全帶,隨後迅速直起身插上插銷,一秒鐘都不猶豫。
溫挽看他動作快得像一陣風,一點兒都沒有偶像劇里慢鏡頭的曖昧感,就跟敷衍了事一樣。
趁他還沒發動汽車,溫挽再次去拽他的袖子。
「又怎麼了?」邢楚言看向她。
溫挽朝他伸出手,露出手裡的那顆水蜜桃糖果。
「我手疼。」
邢楚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過糖,撕開包裝紙。
在溫挽期盼的目光下,他將糖果往嘴裡一扔。
溫挽被他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驚到了,這人今天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怎麼又臭臉又欺負人?
邢楚言見她面部表情從扭曲變成了委屈,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我是讓你剝開給我吃!」溫挽氣呼呼地靠在椅背上,「多大的人了還吃糖……」
邢楚言輕笑了一聲,「我吃糖的時候你還在喝奶呢。」
「是嗎?那以後老了,我嚼肉的時候你只能喝粥了。」
「喝粥也好。」邢楚言慢悠悠地從口袋裡又掏出了一顆水蜜桃硬糖,撕開包裝紙送到她嘴邊,「你餵我喝就行。」
「我餵你個大頭鬼……」溫挽瞪了他一眼,隨後將頭湊近,要去吃糖。
邢楚言兩根指頭捏著包裝紙,將糖果往上擠。
溫挽迅速張嘴含住,舌頭一勾,將遲到的糖果吃進嘴裡。
「你笑什麼?」溫挽見他盯著自己笑。
「你吃糖的樣子很像小貓喝水。」
粉粉的舌尖,看上去軟軟的,很可愛。
溫挽臉一紅,腦子裡又莫名地出現了那句話——
當你認為一個異性像除了豬和王八以外的人和動物,你就完蛋了。
像貓,算是很可愛的動物了吧?
「你很喜歡貓嗎?」
邢楚言發動汽車,隨口道:「還行,除了豬和王八以外的動物都挺喜歡的。」
溫挽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哦?那邢醫生一定也很喜歡蜥蜴、蛇和變色龍了?」
見他面色微變,溫挽彎了彎嘴角。
看來顧白說得果然沒錯,邢楚言最討厭爬行動物。
邢楚言沉默了兩秒,生硬地轉移開話題——
「我們今晚吃什麼?」
溫挽決定放他一馬,不提爬行動物的事兒了。
「我媽說晚上給我做糖醋排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