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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名字是……」許幼薇這就想起來了,她隨口問道。
婢女沉默了一下,還是維持住了笑容:「奴婢春花。」
許幼薇也沉默了。
「娘子先洗漱吧,」春花打破尷尬,遞過來一張浸過熱水的帕子,「小廚房那邊已經為您準備了粥,藥也在熬著了。」
「小廚房那邊……沒什麼別的動靜吧?」
春花微微一笑:「沒有呢。」
許幼薇放下心來,乖乖擦起了臉。洗漱完,春花給她編起了頭髮。只見她手指靈活翻動幾下,一個髮髻的樣子就出來了,許幼薇又是新奇又是讚嘆。
在春花梳理許幼薇長發時,又一個陌生的婢女,端著粥和藥走了進來。春花看了一眼,柔聲道:「娘子,該喝藥了。」
許幼薇看了看那個端著木盤的婢女,春花秋月,這個應該就是秋月了。秋月被看的低下了頭,聲音微顫:「娘子安好,奴婢名喚秋月。」
她手有些抖,端著藥碗的樣子也有些奇怪。
春花瞧見了,不動聲色地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她走過來,擋在了許幼薇的前面,微笑著卻態度強硬地攔下了藥碗:
「我來吧,你去將那些收拾了就好。」
秋月還想說什麼,最終被春花的眼神嚇退,她端起春花拿來的木盆,退出去了。春花手指微點了點藥碗,嗅了一下味道,又嘗了嘗,她皺起了眉。
春花背對著許幼薇,她看不到春花在做什麼,好奇回頭問道:「怎麼了嗎?」
春花轉過來,仍然是帶著笑:「沒什麼,只是今天這藥苦味似乎重了些,我去給娘子添些糖來。」
她這個充其量算得上是補藥,加糖也影響不到什麼藥性,許幼薇不想喝苦的,聽後趕緊點了點頭。
「娘子稍等。」
春花很快就端回了藥碗,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許幼薇的錯覺,她覺得這加了糖的比昨天不加糖的還要苦,又苦又澀。
但喝下去倒是覺得心口發悶氣不順的感覺好了許多。許幼薇忍不住唏噓,原來補藥也這麼厲害,以前都是她錯怪了。
對不住,真的對不住。
秋月從許幼薇房門出來,直直地出了院子,一直到了後門。她這時候顯得很鎮定:「娘子派我出去買些糖果。」
許幼薇經常遣人出去買東西,看門的也沒有懷疑什麼:「是二娘子的人吧?去吧去吧,早些回來。」
秋月微點了點頭,出了許府,一路西行,四下瞧了瞧,小心地拐進了一條小巷子裡,那裡有人背對著巷口在等她。
「已經偷偷調了包,味道差別不大,她應該喝不出來。」秋月輕輕說道。
破劫壓低了聲音:「好,沒被人發現吧?」
秋月搖搖頭:「沒有,我換的時候小廚房還沒有人起,將來就算是找,也找不到我頭上。」
「那就好。」
那藥的藥性霸道,一開始發現不出來,慢慢身體會虛弱下來,而後會有絕育等的效果,是十分陰損的藥物。
許談瑤現下不在府中,無法近距離接觸許幼薇,索性已經撕破了臉,要分個你死我活,乾脆下了藥一了百了。
正好許幼薇最近病了在喝藥,許談瑤人又在莊子,天時地利人和。若是一舉成功,許家沒了許幼薇,到了那時候,許談瑤就必須接回來不可。
破劫冷冷一笑。
現在這一切都是因許幼薇而起,如果不是她,自己不會被發現,不是許幼薇,許談瑤也不會被趕到莊子上。
明明許幼薇是一切的根源,現在卻最過的最好,天底下哪會有這種好事?以後要怪,就怪自己擋了別人的路吧。
秋月是破劫沒被許談瑤救走以前就認識的,她一直在攢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