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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在女生中算中等個子,這個尷尬的位置,可就是面對面倒她身上了。
封漁直接被壓倒在地,那姑娘也是本能地尋找支撐點起身, 結果手忙腳亂下, 不小心一掌撐在了封漁手指上。
兩人一前一後地叫了聲,那姑娘是摔倒後下意識的, 封漁就純屬是被疼的。
那姑娘起身作勢就要扶她,「同學, 你沒事吧?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封漁沒阻攔她,也沒順勢起來,實在是太痛了, 好巧不巧壓在了她手指骨節上。
這摔倒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也沒人多此一舉去扶,原本眾人以為,兩人你拉我一把我拉你一把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封漁直接癱坐在地上, 抱著手直接哭了起來。
「這……她這是哭了吧?」
「我草,好像是真的。」
「不會吧,這就普普通通摔了一下,這未免也太嬌氣了吧?」
「你看她那皮膚養的,估計是嬌慣出來的沒吃過苦?」
「真的有那麼痛嗎?」
「……」
周圍的交談聲也入了封漁的耳朵,她沒搭理,任由眼淚不停往下掉,她也不想哭的,但真的好痛,像是指骨被放在門縫中反覆開關門擠壓一般。
上個世界得益於各種後天條件,debuff對她基本沒什麼影響,封漁自然就沒太放在心上。
到了這會兒她算是品過味兒來了,這debuff說是懲罰,倒不如說是一種系統的施威手段,想要脫離debuff,簡單,順著系統做任務,按著它劃定的程序來,自然就少受罪。
封漁不得不說承認,這系統很會抓人弱點,她確實不怕什麼靈魂抹殺,死了就死了,但是她極其懼痛。
又或者說,哪個人又真的不怕痛呢?如果有,也就是沒有痛到極致而已。
見她哭得厲害,那姑娘也慌神了,看著教官不知所措。
教官臉色也不大好看,總覺得這人是故意給他找茬來了,但又不能說不管之類的話,無奈道:「來個人送她去醫務室瞧瞧。」
他話都還沒說完,陳寧沅就已經走過去把人扶起來了。
教官擺擺手,說:「算了就你吧,讓醫生好好給她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封漁感覺自己被扶起來,跟著胡亂走了幾步後,頭頂傳來道有些熟悉地嘆息:「要不,我背你吧。」
她抹掉眼淚抬頭,果然是男主,瞬間把「不疼了」這類話給咽下去,哽咽著點頭:「嗯。」
這邊位置靠近操場邊緣,遊戲還沒結束,只有少部分會刻意注意這邊。
封漁剛應下,陳寧沅便曲著一條腿蹲下身,兩眼目視前方:「上來。」
——太緊張了,今天實在是做了許多出格的事,應該沒露出什麼馬腳吧?
陳寧沅很瘦,套著衣服還好,肩寬還能撐起來些,對於痛覺放大十倍的封漁來講,趴上去感覺不舒服了。
感覺到背上的人在不安分扭動,陳寧沅用手腕撐著對方膝彎,手根本不敢亂動,只緊張地問:「怎麼了?」
小姑娘立馬不動了,聲音里還帶著餘留的哭腔:「你太瘦了,有點硌得慌。」
陳寧沅心裡不安分的動著,腳步停頓不到一秒又繼續前行,唯有兩個字在唇舌間轉了許久,轉圜後又咽下。
——嬌氣。
這一路剛走到醫務室,封漁就已經痛過了勁,和醫生面面相覷去,提了瓶跌打藥走了。
對這麼個結尾,陳寧沅也沒多少說什麼,跟在身後一言不發,似乎先前那一連串的舉動,就足以讓他費盡了勇氣。
這麼大個人走在身後都沒點聲響,路燈搖曳,還挺像鬧鬼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