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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收得這麼幹淨,自控力得多強啊。
oga臉紅腿軟,腺體有點燙,很清新的梔子花味漫了出來。
見陳碸看了他一眼,他在另外幾人羨慕嫉妒的眼神下,伸手去摸自己特地留長的頭髮,比不上樑白玉的柔軟烏黑,但長度也快到肩膀了。
嘴上說梁白玉噁心不要臉,私下裡卻偷偷研究並模仿的人,多得是。
就像這oga,幾分鐘前一邊罵梁白玉沒腿,一邊想,為什麼陳碸背的不是我。
恨不得把梁白玉扯下來,拿尖銳的石頭刮爛他全身,一塊頭皮都不放過。
梔子花味越來越香,裹滿了隨意採摘的濕噠噠信號,正當oga要擺出嬌柔的樣子時,頭頂響起一個壓抑著戾氣的聲音。
「滾開。」
誰不知道陳碸是個很純情的男人,也很有素質,粗話都不講的。
此刻那打著小算盤的oga和其他幾個都呆住了,一個個的下意識讓到一邊,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陳碸已經背著梁白玉,帶著他們的瘸腿狗走遠了。
河邊的一處偏僻地方,梁白玉讓陳碸把他放下來,他喘了口氣:「你怎麼對小男孩那麼凶。」
陳碸把水壺跟包都拿下來放一邊,他脫下身上的灰褂子,折了折鋪在地上,壓壓底下的雜草,對梁白玉說:「你坐這。」
梁白玉坐到褂子上而,擦著額頭的虛汗:「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陳碸低頭去看自己的粗糙手掌,周身散發出了無法言明的低氣壓,他像個犯了一個天大的錯,傷透了家長的心,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小朋友。
家長捏他的下巴,拽他的鬍渣,跟他說,「你要救的是樹,我吹了口哨,你通知了你想通知的內容,可以的啦,真的可以了呀,不要多想啦。」
陳碸沒有因此放過自己,他不可以,這件事他就是做錯了。
他對這片山林的愛,換來了這裡的人對他愛人的刀。
多諷刺。
陳碸轉頭去看身邊人:「要吃藥嗎?」
梁白玉停下扯襯衫線頭的動作,偏了偏臉跟陳碸對視。
還算皎潔的月光下,陳碸眼裡寫著:你吃完了我們早點走吧,離開這個對你充滿惡意的地方。
「不要,不吃。」梁白玉瞥瞥泛白的唇角。
陳碸不說話了。
河水清凌凌的,梁白玉想打開手電往河上照著玩,看燈光在河而上隨風跳舞,可他又不想拿手電,因為燈光會引來別人,煩。
梁白玉的喉嚨里湧上來腥氣,他爬起來湊到河邊,一口血吐進水裡,轉眼就被水流衝到下游去了。
褲腿上多了股扯力,梁白玉模糊不清道:「發財……別咬我褲子……都爛啦……」
「發財!」陳碸訓了聲,結果就被梁白玉瞪了一眼,他里外不是人的搓搓鼻子,走過去說,「不要離河邊太近,石頭滑。」
「知道啦。」梁白玉掬一捧水撲到臉上,有水珠順著他的唇齒流進去,沖淡了他嘴裡的澀感,他向後倒,「別扶我。」
正要去扶的陳碸收回手,看他躺到鵝卵石上而,一副愜意的模樣。
梁白玉動了動身子,感受凹凸不平的觸感,他的唇邊浮現一點笑意,不知道是記起了什麼美好的事。
「在這待到天亮再進山。」陳碸蹲在他邊上。
梁白玉眯眼看月亮:「你說到了明天,這座大山還剩多少呢?」
陳碸沉默了。
火跟風都是無情的,四處作亂。
「看它的命吧。」陳碸說。
「好冷漠……」梁白玉蹙眉撒嬌,「你離我再近點嘛。」
陳碸的腿部貼上了他。
梁白玉滿意的笑彎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