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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男人十分上道,他馬上就領會了金髮女人拿腔作勢下的微妙含義,因此,他也不追問之前的疑惑了,反而和金髮女人談起了珠寶首飾和藝術品,顯然,他認為金髮女人的這番作為,是想從他這裡敲一筆錢財。
有了豐厚的賄賂,對方自然會告訴他那些被隱藏的真相。
然而,金髮女人卻沒有對布魯斯口中的珠寶流表露出熱衷的態度,她只是神色淡淡地看著窗外,微微側著臉,不再看愛德華·布魯斯。
這樣的反應讓急於知道內情的男人忍不住咬了咬牙。
「格雷小姐,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如果你能告訴我議員先生為什麼要保下韋斯特家,我肯定會支付豐厚的報酬的,不論你想要錢財,亦或者是……讓我欠你一個人情,一切都好商量!」
聽到布魯斯先生願意承諾人情債,一直觀望窗外夜色的金髮女人終於轉過頭來,給了他一個笑臉:
「我就知道,你是個難得的聰明人!布魯斯先生,我說過,我看好你的將來,所以,同有價的珠寶相比,我更看重你的人情。」
縱然被恭維了,可布魯斯的臉色依舊不太好,他當然知道人情難還。
他一邊在心裡詛咒珍妮弗·格雷的貪婪,一邊又壓抑不住心底的激動熱切,因為,他以往的人生閱歷告訴他,談判時對方要價越高,越難鬆口,就說明對方手中的交換物品更加珍貴,正是因為奇貨可居,才能漫天要價。
金髮女人嬌俏地眨了眨眼睛:「先生,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格雷小姐,請講。」
「布魯斯先生,你了解馬爾伯羅議員對待美利堅那邊的外交態度嗎?」
這個問題,讓愛德華·布魯斯凝神傾身,神色變得更加嚴肅:
「我當然清楚,這也是我願意追隨議員閣下的原因之一。
馬爾伯羅議員不願意看到一個強大的統一的美利堅,他一直認為,當初若不是有法國人拖後腿,我們英格蘭肯定不會失去對那片土地的掌控的。」
金髮女人眼波流轉,讚許點頭,卻並不深入討論馬爾伯羅議員的政治立場,而是又把話題帶回到了韋斯特家:
「那麼,你該十分了解韋斯特家的生意類型了,他們負責進口北美的菸草、棉花和糧食等農作物,支持南方幾個州的奴隸主種植園經濟,並且,時常把我們英格蘭生產加工的商品賣到對岸去,是這樣吧?」
愛德華點頭同意。
金髮女人繼續說道:「我聽說,美利堅的北部有著不錯的造船工藝,一些工廠同樣初具規模,現在,竟然已經有些英國商人願意從他們那裡訂貨了。還有歐洲大陸那邊,對美利堅那樣的中立國可不實行封鎖政策呢。」
愛德華·布魯斯再次點頭,神色卻稍稍有些不耐。他忍不住暗暗揣測,珍妮弗·格雷是不是並不清楚馬爾伯羅議員的真實想法,所以才東拉西扯的。
她現在這番裝腔作勢的做派,其實是想用一些不知真假的敷衍之詞哄騙他的人情和承諾吧?
——馬爾伯羅議員確實看重這個情婦,但是也不會什麼話都和她講,所以,有關韋斯特家的事情,她不一定知道得一清二楚。
——或者說,她打算要告訴我的理由,其實是她自己分析出來的,並不一定是真的。
——可惜,我還得表現出相信她的樣子,因為目前來看,還不宜得罪珍妮弗·格雷。
——罷了,姑且聽聽吧。
金髮女人的態度依舊悠然,說出的話也條理分明:
「韋斯特家的生意模式,其實是非常符合馬爾伯羅議員先生的本心的。
他相信,若是人人都像韋斯特家那樣同美利堅進行貿易,長此以往,他們的南北矛盾就掩蓋不住了,發展工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