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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地問:「最近是遇上上門事兒了嗎?你似乎很忙。」
丈夫愣了愣,沉默了許久,柔和的聲調微微有些僵硬:「最近門內忙著舉辦一場儀式,頗為費神了些,不過快要結束了,你不必擔心。」
芳澤想問什麼儀式,但她非真正的門內弟子,這話滾在喉嚨口,便咽了下去。她放棄了,丈夫卻看了看她,斟酌著開口:「有一事,或許需要你的幫助。」
芳澤訝異地問何事。
丈夫頓了頓,解釋道:「此儀式乃是一年一度向天祈福的大事,也是東越門能夠順利傳承的重要一步,儀式的開啟需五名直系血緣系的親人幫忙,多一人少一人都不行,你如今懷了我的孩子,也算能名正言順地進入儀式了。」
芳澤有頭腦地問了問:「定要我去儀式嗎?我有孕之前,都是誰參與的儀式呢?」
「之前都是外祖父,外祖父在你我遊歷在外的時間裡,已經去世了……」說罷,他的雙眼適時地染上一絲悲傷,芳澤心腸軟,驚覺虧欠,沒多想便應了下來。誠然芳澤並未對儀式本身有所懷疑,她只是擔心自己並未真正的門內人,也並未修過道法,恐耽誤了儀式的完成。丈夫知曉了她的顧慮後,好心地安慰她,還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你若擔心誤了儀式,我可在師父處取一味失去意識的良藥,原本只是湊人頭的作用,你便在儀式中睡去也無妨。」
芳澤一聽,心裡的負擔頓時輕了不少,欣喜地應了。
很多時候,人之所以蠢,是未知全貌。她不懂得門內的規矩,所以理所當然被他誆騙,踏進了東越門的聖堂,被安置在堂內的正中心坐著。
堂內設有五座金石做的蒲團,四面八方為小,中間為大,丈夫的母親告訴她有身孕的需坐在中間,這是規矩,她便信了。
丈夫從聖堂的室內端出一碗藥材,目光如水般潤澤,從未如此輕盈地呼喚她的名字:「睡吧,別害怕,等醒來後,一切就結束了。」
她端著碗,發現丈夫的手在抖。她以為他在緊張,還笑著安慰他,說沒事,只要不耽誤儀式,她就不害怕。又說等孩子出生叫什麼好呢,現在還不知是男是女……
丈夫聽見「孩子」兒子,顫抖地閉上雙眼,下一瞬再睜開時,雙眸已恢復正常。
芳澤喝了藥,很快陷入了昏迷。這藥不愧是東越門的秘藥,效果好得令人咋舌,明明在半夢半醒中,她聽見了一些人在說話,在某個時刻,身體的下部分突然爆發出無法抑制得疼痛,她疼得在金石蒲團上打滾,卻無法睜開眼睛,恢復意識。
這疼持續了好長的時間,長得她已經習慣了疼痛,終於結束後,陷入了久久的昏迷。
等再睜開眼時,入目乃一片黑暗。鼻尖竄進木頭的霉味和火焰的塵埃味,芳澤的意識正在一點點恢復,動了動手指,便是刺骨的疼。她喘著氣,看清周圍的環境,這是一間破舊的宗廟。
好巧不巧,這間宗廟恰好位於東越門的山下,在她和丈夫進東越門之前,曾寄宿了一夜。那夜她在猶豫,抵不過丈夫的柔情蜜意。
旁邊響起一道無感情的聲調,說:「你醒了?」
這聲音很熟,仿佛是丈夫的妹妹。
這位妹妹她見得少,或者說從她踏進東越門開始,她就很少見過除了丈夫和他父母以外的其他人。丈夫當時說她不懂門內規矩,還是少拋頭露面為好,又說他妹妹脾氣不好,少見面是為了她著想。芳澤當時略有些失望,但她覺得他說得對,便謹遵恪守。
此情此景,火焰熾熱的光線晃著她的眼,不知如何應答。
似乎覺得和她多呆一會兒便是浪費時間,妹妹從火堆旁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又抽出袖子裡的藥,扔在芳澤面前。
「你現在一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