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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為晏觀南,你日後的師父晏如玉,是我爹。」晏觀南有意讓自己的語氣緩和溫柔一些,說:「反正你早晚是要拜入我爹門內的,你便喚我師兄好了。」
謝冰塵抬眸,微微一笑,說道:「師兄。」
晏觀南滿意地捏了捏謝冰塵的小臉兒,謝冰塵似乎下意識的想躲開,卻被晏觀南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肩膀。
「嘶——」謝冰塵倒吸口涼氣,肩頭傳來一陣疼痛。
晏觀南愣了一下,連忙鬆開手,拉著謝冰塵的衣襟,說道:「你身上有傷,給師兄看看。」
謝冰塵想要推開,卻架不住晏觀南眼疾手快力氣又大,下一秒便將他的衣裳給扒開了。
謝冰塵:「……」
這人怕不是有點兒什麼毛病。
晏觀南扒開一看,瞬間就像是被念了定身咒似的,愣在了當場。
他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衝到了腦門。
「主人,冷靜,主人,他還是個孩子。」系統213察覺不妥,馬上出言提醒。
只見謝冰塵那布滿傷痕的纖瘦身子上,鎖骨那位置有一點嫣紅的小痣,宛若一抹硃砂似的,落在了晏觀南最熟悉不過的位置上。
晏觀南一時間啞口無言,心中仿佛風起雲湧,一切記憶都變得鮮活起來。
這個人,是謝嶠。
難怪他在看到這孩子的時候,便覺得有些眼熟,這孩子的長相,分明和謝嶠有幾分神似。
活在聯邦的時候,晏觀南沒有機會認識孩童時期的謝嶠,上一個任務世界,他與謝嶠見面的時候,也已經快要成年,沒想到,在這個任務世界裡,他竟是能看到謝嶠孩童時期的模樣。
謝冰塵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晏觀南,一時間也搞不懂晏觀南這複雜的情緒所為何來。
晏觀南慢慢冷靜下來,用一雙微微上翹的多情桃花眼,定定在謝冰塵這張小臉上,看了許久。
謝冰塵有些不自在,想要伸手將自己的衣襟拉起來,便被晏觀南給制止了。
「你這一身傷,是從金家帶來的?」晏觀南輕聲問道。
謝冰塵嗯了一聲,說:「金家少爺看我不順眼,動輒便是打罵。」
晏觀南微微勾了下唇角,說:「無妨,師兄替你,殺了他們。」
謝冰塵愣了一下,看著晏觀南這抹溫柔似水的笑,卻意識到他並未在說笑。
謝冰塵沉默了片刻,推開了晏觀南還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不必了,以前我娘還在的時候,曾告訴我,生殺予奪,皆有因果,我不想師兄為了我,沾染金家的因果。」
晏觀南心中的戾氣逐漸降了下來,深吸口氣,翹著唇角說:「還是師弟疼我。」
謝冰塵:「……」
不,他不是這個意思。
晏觀南既看到了謝冰塵渾身的傷,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他將謝冰塵帶入房內,叫他將那身打著補丁的破衣裳脫了,親自拿出晏長老那儲物戒中藏著的一瓶上好清痕膏,細細柔柔地給謝冰塵塗抹在傷口上。
小小的身板,棍棒、鞭子、拳打腳踢的傷比比皆是,晏觀南光是看著這些青紫紅腫和瘀血劃痕,都恨不得將金家給悉數滅門。
好歹也是金府庶子,縱然沒什麼地位,也不至於傷害至此。
謝冰塵乖巧地趴在榻上,任由晏觀南替他塗抹傷口。
謝冰塵其實整個人都是恍惚懷疑的,按照上輩子來看,他這位膿包師兄可從來沒有到過南江郡,他們第一次見面,還是在流雲宗內,拜師禮上。
更何況,晏觀南對他動輒打罵,但凡晏如玉對他好一些,晏觀南就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當年金鴻運設計陷害他掉入毒蛛老巢,險些喪命,也有晏觀南的手筆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