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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媚兒見狀,嘴角微微翹起,她話音一落,桌子上眾人都忍俊不禁了起來。
又見媚兒如此囂張跋扈,可女婿卻依然慣著她這副架勢,幾位長輩們都瞧在了眼裡,也不只是該喜還是該憂。
肥肉一事才剛剛落定,元朗忽而又想起了一茬,冷不丁的衝著薛平山緩緩問道:「對了,你在北疆參軍多年,可曾見過那位大名鼎鼎的燕將軍?」
元朗這話一起,只見一旁的沈老二放下酒杯,直直朝著薛平山方向看了去。
這話問得突然,只見對面的薛平山微微抿起了嘴,竟久久沉默無語。
元朗會錯了意,良久,只隱隱有些惋惜道:「當真戰死沙場了麼,哎,天妒英才,可惜```」
這句話,元朗聲音極低,語氣滿是悲憤與惋惜。
燕家一門忠烈,守護漠北三十年有餘,祖上三輩二十七位兒郎全部戰死了沙場,如今整個燕家只剩下一位風燭殘年的老將軍及失去雙腿的燕八將。
燕家唯一的長子長孫燕蕈少年成名,十三歲便率領四百騎兵誘敵至大漠死亡冰寒窟,以少勝多,斬殺一千二百零八人,在整個漠北一戰成名,十五歲,他孤身深入敵軍,斬殺突厥祖父,斬將九名,殺敵二百,一把火,更是燒了敵軍半數糧草,此次突襲後,一度令整個北疆突厥聞風喪膽,更是一舉聞名,被朝廷大舉封賞。
十七歲,他便開始跟在祖父手下,開始統帥三軍。
這十餘年來,北疆發生過小戰無數回,大三有三回,三次著名戰役,三次大捷,斬殺突厥十餘萬人,數次將敵軍趕退漠北以北。
他是整個大俞數十年來難得才出了這麼一位的少年天才,他是漠北戰神,他是整片沙漠的神祗。
這十多年來,他以一己之力,背負二十七名英魂,血戰沙場,生生將霍亂漠北三十餘年的戰亂一舉殲滅,還大漠,還漠北,還大俞一個太平盛世,不想,天妒英才,在大捷得報之際,傳來了一個天大的噩耗,將軍陣亡了。
去年秋天,這個消息傳遍整個江南,天子親赴皇城外八百里,迎戰神屍骸,更一度廣發喪訓,命整個大俞禁淫樂,赦天下,天子親自奔赴將軍府為燕家二十七名英烈守靈。
此消息一出,整個洛水沸騰,聽聞元陵城城南還為燕帥修建了一座銅像,當日,有數千名百姓自發穿孝衣,散冠發,於銅像外跪拜,為其守靈三日三夜無止息。
那三個月,街頭巷尾,皆是肅穆哀嘆。
便是一年過去了,如今城南城北的說書樓里,全是將軍英勇抗敵的振奮事跡。
那時,沈家村一關在大牢里十多年的老翁都被放出來了。
就連沈媚兒都依稀聽過這些事情。
聽到舅舅此言,沈媚兒一時好奇的朝著周身丈夫方向看去。
卻見打鐵匠微微垂了垂目,避開了眾人的視線,只緊緊捏緊了手中的酒杯。
說到這裡,餐桌上的氣氛忽然沉重了起來。
男人們就是這樣,總愛聊一下天下大事,盡喜歡瞎操心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范氏見他們聊的盡興,又見桌上空了大半,便拉著小元氏一道去廚房加酒加菜,沈媚兒中途偷吃了打鐵匠半杯酒,有些昏昏欲睡。
這桌酒席,一直用到下午未時,這才散去。
第133章 沒意思。
盛夏, 晌午,天氣悶熱。
酒足飯飽愛犯困。
午膳散後,元老爺喝多了, 被范氏連扶帶哄著攙扶著進去休息了,沈老二還算清醒,卻也有了幾分醉意,坐在廳堂里等著小元氏的散酒茶。
沈媚兒則領著渾身酒氣的打鐵匠回了自己的閨房。
打鐵的之前來過一回, 若非那回, 兩人這輩子的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