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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元氏聽了這話,眉心頓時一跳,忙將她一把摟在了懷裡,一臉心疼道:「傻孩子,瞎說什麼胡話,娘怎麼會不要媚兒,娘這輩子都不會不要媚兒的。」
說著,又忙摸著她的額頭道:「是不是發燒了,都說起胡話來了。」
一摸,又見溫度正常。
好像並沒有發燒。
卻說沈媚兒將臉貼在小元氏手心裡嗚嗚委屈哭嚷著,然而眼淚早已經流幹了似的,如何都落不下來,她想要伸手抱著小元氏,卻發現兩條胳膊垂在被子裡,如何都抬不起了。
沉甸甸的,仿佛沿著肩膀處被人劈斷了似的,壓根不聽她的使喚。
一直到小元氏抱著她哄了好一陣,身子的劇烈酸痛漸漸將她的思緒拉回了現實,這才呆呆的醒了過來,這才發現原來沒有官兵,沒有衙役,也沒有小娃娃,更加沒有滿嘴獠牙的打鐵匠,及來勢洶洶砸向她的石頭。
原來是做夢了。
可是,身子為什麼這麼疼?
恰好這時,小元氏見媚兒嘴角乾涸,安撫了一陣後,只鬆了她倒了杯水趕緊送了來,媚兒想掙扎著起來,結果剛撐起半邊身子,喉嚨忽而發出一絲呻,吟聲,跌了下去。
媚兒疼得小臉瞬間皺巴成一團。
她掙紮起時,蓋在肩頭的被子悄然滑落了一角。
小元氏見了,手中的杯子「噌地」一下從手中滾落了下來,下一瞬,只見小元氏神色大變,五步跨作三步,一溜煙跑到了炕邊,將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一拉,隨即小元氏一把捂著嘴盯著媚兒的肩頭道:「媚兒,媚兒,你——」
小元氏手微微一抖,一臉目瞪口呆道:「你```你跟女婿圓了房呢?」
話一落,還不待沈媚兒緩過神來,只見小元氏立馬上前,試圖要將被子一把全揭開了,邊揭邊一臉心疼道:「這是```這些全是小薛弄的?這```這小薛```他怎地他怎地如此不知輕重,媚兒,娘的媚兒,可是疼得厲害,這```這怕不得遭足了罪呢!」
小元氏驚呆了,她就說女兒今兒個怎麼眼瞅著有些不對勁兒,還以為她病了燒了,不想竟是——
這```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小元氏不過匆匆瞥了一眼,只見半邊肩頭全是大片大片的青紫印子,細細瞧來,仿佛還能辨別上頭的指痕,是被捏著肩膀狠狠掐成的,再一瞧,脖頸處的星星點點的紅痕一路蔓延而下,被盡數藏在了被子裡,雖被遮住了,卻不難辨別,被子底下的痕跡分明更深更重。
小元氏是過來人,如何瞧不出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是催女兒趕緊圓房催促得緊,她是盼著女兒早早的圓房生娃,日子過得美滿紅火,可是,可是看到眼下這一幕,終究忍不住傻了眼了。
這```這哪有圓房圓成這個樣子的?
這```這是圓房,還是掐架啊!
小元氏雖是過來人,也曾有過神仙打架的時候,卻遠沒有到達這個程度啊!
女婿這是````這是,他著實太不知輕重了。
他不是```他不是將女兒當作那團生鐵在打罷。
想到這裡,不免想起了屋子外那個大塊頭,也是,他可不僅僅是個尋常打鐵匠啊,他可是連老虎都能徒手劈死的人啊,這樣的人,可不生了一身的蠻力麼?
哎,她前腳還在慶幸著女兒嫁了個好人,省了長輩們的約束,未來怕是唯有享福的時候,這會兒,又隱隱約約,這老天爺啊,果然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也不知這樣的,究竟是福是禍,是壞是美?
這閨房中的事情,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橫豎,她只有心疼女兒的份。
卻說在小元氏掀沈媚兒被子的時候,沈媚兒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