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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山細細探尋, 從屋子後頭一直繞到了小徑上, 瞅見小徑兩側的雜草似乎有被人扒拉過的痕跡,他沿著小徑一路摸上了後山。
後山荒僻, 除了村子裡幾家上山打獵的獵戶, 鮮少有人過來, 山上,滿是灌木荊棘, 那荊棘叢,儼然有半個人高。
山下還好,除了些蟲子鼠類, 倒並無多少危險性的動物,若稍稍朝著山上走,那奇形怪狀的動物,便會越來越多, 越來越大。
等閒的粗壯漢子,都不敢一人單獨上山。
她一個弱女子,哪敢往山上跑?何況, 還那般嬌貴!
薛平山沿著小徑一路摸上了山,只是,走著走著,沒了任何痕跡。
小徑前方的野草沒有被佛動過的痕跡,而四下望去,視線里是整片整片的灌木及荊棘叢,沒有半分身影的存在。
難道沒有上山?
又或者```不是走的這裡?
薛平山立馬蹙了蹙眉,敏銳的目光直接朝著深山的方向緊鎖而去,不想,正在這時,忽而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音在遠處響了起來。
他立馬舉目四望,聲音極小,隱隱帶著幾分嗚咽的味道,像是有人在抽泣,又像是小動物的啼嗚聲。
四下探去,然而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處全是大片大片的灌木叢及半人高的雜草叢,未曾窺探出半分熟悉的身影。
薛平山沉吟了片刻,隨即陡然閉上了眼,凝神探尋了起來。
耳朵一下一下緩緩抽動著。
不肖片刻,他嗖地一下睜開了眼。
銳利的目光直接掃視到了某個方向。
果然,只見那片灌木叢在一下一下微微晃動著,似被輕風颳動的動靜,有像是有人躥動的動靜。
薛平山沒有片刻猶豫,直接嗖地一下將後背上的大刀拔了出來,隨即揮手而下,直直將跟前的荊棘叢及雜草一一斬斷,就地開出了一條新的小路來。
他大步朝著那個方位探了去。
卻說這會兒的沈媚兒早已經哭得筋疲力盡了。
昨兒個爹爹受傷一事鬧到了後半夜,臨早才堪堪眯會兒,一大早,又被那姓鳳的糟心玩意兒弄得脾氣火大,這會兒又被困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鬼地方,更是寸步難行,身體上的疼痛,加上精神上的折磨,折騰得沈媚兒只剩下半口氣了。
烈焰高頭。
曬得沈媚兒大汗淋漓,又暈又累。
她渾身冒汗,幾度暈厥。
可是,可是,這會兒若是倒了下去,定會無人發現她的,她莫不是要```莫不是要死在這裡?
她才剛剛獲得新生啊!
她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有做的,她怎麼能這麼死。
她不想死啊!
這樣一想,沈媚兒只咬起牙關,忍著耐心,咬牙埋著頭,一根一根將纏繞在雙腿上,衣服上倒刺及藤曼解下來。
那倒刺,一下一下的劃破了她的指尖,疼得沈媚兒眼淚劈里啪啦直往下飛濺,還有不明智的蚊蟲鑽進了她的裙子裡,咬得她的皮膚刺痛,沈媚兒生平頭一回強自忍著噁心,用她白皙的手指去觸碰那些猙獰的蚊蟲,好不容易將全身的障礙清除了,可是她的雙腳麻了,渾身再次一絲力氣了,沈媚兒掙扎幾下就是起不來,最終,只用力的抱緊了雙腿,將頭埋在腿間,低低嗚咽了起來。
喉嚨早已經哭啞罵啞了。
雙肩一下一下輕輕顫動著。
可憐的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兔子。
薛平山用大刀將荊棘撥開,看到的就是腳邊這道瘦小無助,可憐兮兮的身影。
薛平山似乎怔了片刻,隨即握著大刀的手微微一緊。
沈媚兒微微啜泣著,渾身都麻木了,整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