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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明點頭:「嗯,那夜在危險前,他們的舉動已經證明自己會成為極好的父母了。」
可以沒有任何怨言,拼上性命保護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他還能對那對夫妻再多要求什麼呢?
再回想自己的養父,親手將他推進河中…
「謝鈺,我和你說件事,你聽過就忘掉,好嗎?」宋清明突然開口道。
謝鈺立刻回道:「好。」
宋清明:「其實……我有些嫉妒檸染,她的命真好,可以遇到鄭家夫婦。」
他說完,半晌都不見謝鈺接話,心底有些不安地看向謝鈺:「你是不是覺得這種念頭有些噁心,我連一個孩子都嫉妒。」
謝鈺搖頭,說道:「清明,相信我,今後你的命也會變好的。」
他笑著,想將溫柔全部傾倒在宋清明身上,想用自己的全部,溫暖宋清明的傷口。
宋清明看著他,片刻後淡漠地轉頭看向車窗外,然後在謝鈺看不見的方向,彎唇笑了起來。
命這東西,誰能說得准今後呢,不過宋清明覺得,眼下自己的命就挺好了。
馬車離開泗梁,一路上天氣晴朗,微風吹進窗口,帶來舒適的涼爽,宋清明趴在車窗邊,想起秦景的事情,問道:「謝鈺,那天你說的纏魂術是什麼?」
謝鈺:「那也是一種禁術,可以讓多個魂魄糾纏在一起,任何術法不能分離,到了陰界需要償孽債時,判官只能將他們的孽債累加在一起,加重對其的懲戒。」
怪不得秦景會在見到周懷前,不停殘害其他人,只是為了加重自己身上的孽債,等到陰界時讓周懷嘗到更多的懲戒。
這種自毀式的報復,宋清明實在不敢細想。
這麼說來,使用禁術為妹妹報仇,卻終被詛咒的謝鈺,又何嘗不是自毀式報復。
想著,宋清明偷瞄向謝鈺,卻沒想謝鈺的視線一直放在他身上,他剛偷瞄過去,就被謝鈺抓了個正著。
「你在偷看我?」謝鈺笑著問道。
宋清明連忙收回視線,氣鼓鼓地說道:「才沒有,自作多情。」
謝鈺沒反駁,只是眼底的笑意加深。
馬車走了很遠,宋清明正迷糊地打著瞌睡,窗外突然飄進來淡淡的花香。
「好香啊。」宋清明忍不住說道。
聽到他的聲音,坐在外面的車夫說道:「前面就是風鈴苑了。」
宋清明:「風鈴苑?那是什麼地方?」
車夫:「以前那裡住了位先生,他在城裡教過書,後來辭去差事搬到這裡住,聽說他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和自己所愛之人在一起,為了躲開那位先生,他的情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那位先生便一直在這裡等他的情人回來,還在家門前種下風鈴花海,希望情人有朝一日回來了,第一眼便能看見美麗的風鈴花海。」
宋清明連忙問道:「那他的情人回來過嗎?」
車夫嘆氣:「沒有,那位先生也在前幾年離世了,不過花海每年都會照常盛放,那位先生離世前留下遺言,將自己住的地方空置著,路人可以隨意進入休息,只是作為交換條件,踏足過那裡的人,要在離開後將花海的故事帶走,他想或許將花海的故事傳出去,早晚有一天會傳到他情人的耳中,那人便能回來看一看。」
宋清明說道:「真是傻,若是想回來那人早回來了,這麼久都沒回來過,不是死了就是那人壓根不想回來。」
「會回來的!」
謝鈺突然開口說道。
宋清明詫異地看向謝鈺,發現謝鈺正眸色黯然地看著他,又喃喃地說了一遍:「一定會回來的。」
見謝鈺認真的樣子,宋清明這才猛然想起,謝鈺喜歡的人也不在了。
大抵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