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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佩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再加上懸浮車一陣陣的失重感,他只覺得胸口憋悶,一陣陣的噁心,勉強坐直身體,卻見窗外景色陌生,到處都是密林,像是在野外,踹了駕駛員的椅背一腳:「該死的,你到底認不認路!」
駕駛員並不回頭,也不說話,只是繼續駕駛著懸浮車前行。
卡佩許久沒等到他的回答,眼見著周圍環境越來越荒僻,心中一陣慌亂,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結結巴巴道:「停……停下來……我叫你停下來聽不見嗎!」
駕駛員充耳不聞,又開了一段距離,這才降落,前方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懸崖,路邊堆積著凌亂的碎石,怎麼看都是荒郊野外,卡佩慌的不得了,這才想起來用光腦報警,然而無論怎麼點擊都只是一片亂碼,很顯然被擾亂了信號。
駕駛員走下懸浮車,然後將卡佩從車裡拽了出來,絲毫沒有顧及他雄蟲的身份,直接抓著他的頭髮將他帶離了車旁,動作間扯裂了他額頭的傷,鮮血很快沁濕了紗布,卡佩痛得痛哭流涕,話都說不清了:「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可以給你錢……很多很多錢……只要你放了我……」
駕駛員充耳不聞,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操控按鈕,單手調試片刻,然後咔噠一聲按下,只見卡佩剛才乘坐的懸浮車忽然失控似的直直衝向了懸崖,然後砰一聲掉了下去,隨即傳來巨大的爆炸聲。
卡佩被這陣動靜嚇了大跳,顫抖著問道:「你想做什麼……你到底想做什麼……」
駕駛員終於看向他,一張臉平平無奇,脖頸處有一條清晰的膚色交界線,像是貼了面具類的東西,聞言饒有興趣的道:「啊,尊貴的卡佩閣下,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不這麼做,他們怎麼會相信你已經死無全屍了呢。」
卡佩聞言面露驚駭,尚未從「死無全屍」這四個字中回神,後頸就陡然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這裡遠離城區,到了夜間還會有猛獸出入,平常只有作訓的軍隊才會來這裡,其荒僻可見一般,當懸浮車失控衝下懸崖爆炸時,「柔弱」而又「珍貴」的雄蟲當然是連屍體都不剩下了。
至於卡佩為什麼會來這裡,又是怎麼死的,誰會在意,被壓迫交配的雌蟲?還是貪婪冷漠的雄蟲?
一陣輕風拂過林梢,樹葉沙沙作響,除了空氣中淺淺瀰漫著的爆炸後的硝煙味,一切如常,誰也猜不到這裡剛才發生了什麼。
卡佩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部一陣劇痛,他迷迷糊糊睜開眼,本能的動了動,誰曾想耳畔卻陡然響起一陣嘩啦作響的鐵鏈聲,手腕被某種冷硬且冰涼的物體緊緊束縛住,硌得骨頭生疼,激得他立即清醒。
卡佩雙手被鐵鏈鎖住,像是受難者般,被高高的吊了起來,他驚慌失措的環視四周,卻見周圍一片冷白,鼻翼間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隔著透明的玻璃,隱隱約約看見外面擺放著不知名的醫療儀器,還有穿著白色防護服,帶透明護目鏡,從頭到腳蒙得臉都看不清的雌蟲拿著試管在做研究——
他們剛剛抽取了卡佩的信息素樣本。
「嘖,已經一天一夜了,卡佩閣下終於甦醒過來了嗎。」
尋著聲音看去,只見這個完全封閉的密室原來還有另外一隻雌蟲,赫然是阿爾文,他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盯著卡佩,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卡佩瞳孔驟縮,下意識掙紮起來,鐵鏈嘩啦作響:「阿爾文,你竟敢綁架我,這在帝國可是重罪!」
阿爾文挑了挑眉,然後從椅子上起身,只見他慢悠悠走到卡佩身前,然後毫無預兆的一拳捶向了他的腹部,不過使出三分力,卡佩就悶哼一聲,痛得目眥欲裂,呼哧呼哧喘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阿爾文甩了甩手:「怎麼,習慣了把雌蟲當做奴隸踩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