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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綏挑了挑眉,不太滿意這樣的位置。
阿諾垂眸親了親他,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低聲笑著道:「很抱歉……」
說完身形翻轉,讓雄蟲在上面,自己則躺到了下面,楚綏見狀這才滿意,他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料,無聲感受著阿諾後背的傷痕,有些微硬,應該已經結痂了,不由得暗自感慨了一下雌蟲逆天的恢復力。
楚綏撐在他身側,意味不明的問道:「疼嗎?」
阿諾意料之中的搖了搖頭:「不疼……」
楚綏看了他一眼,忽然問道:「你為什麼會去刑訊室受刑?」
阿諾聞言靜默一瞬,然後笑了笑:「因為工作上出了紕漏,所以受到了處分,軍部都是這樣的。」
其實他不說,楚綏也能打聽到,畢竟辦公室里最不缺的就是小道消息和八卦,阿諾私自調隊去搜查卡佩住宅的事雖然嚴密,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剛何況對方一向作風嚴謹,冷不丁受了三十光鞭,底下早就傳的風言風語了。
不過他不說,楚綏也就不追問了。
楚綏牽住阿諾的手,然後遞到唇邊,吻住了他的傷口,溫熱的舌尖激起一陣無言的心悸,阿諾下意識想縮回手:「雄主……」
楚綏淡淡挑眉:「剛才在廚房不是還喊疼嗎,現在又不疼了?」
他說完,在阿諾手腕落下一吻,這才鬆開,然後俯身吻住了他的唇,耳鬢廝磨間,喘息不止,恍惚聽到阿諾又不確定的問了一遍:「您……真的不娶雌侍嗎?」
楚綏一邊覺得他麻煩,一邊又詭異的耐著性子嗯了一聲:「你一個就夠受了。」
阿諾聞言聲音一緊,忽然帶了些許艱澀,下意識重複道:「……我一個?」
楚綏在他耳垂上用力咬了一下,很疼的那種,似乎是想讓他長記性:「就你一個,滿意了嗎?」
回應他的是阿諾驟然收緊的力道,勒得人險些喘不過來氣,楚綏下午為了打發萊金主任,隨口胡謅自己腎不行,原本只是假話,但應付著忽然有些過於主動的雌蟲時,又覺得好像也不是太遙遠的事。
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晚上,窗簾尚未拉起,透過落地窗,可以清楚窺見外間藍調的夜色,閃爍的星辰點綴其間,比地球上看得要清楚些,也要璀璨些。
楚綏動了動,正準備起身,腰間忽然環上了一雙手臂,阿諾從身後悄無聲息抱住了他,眼眸輕輕抬起又落下,聲音帶著些許事後的慵懶沙啞,卻又比平時多了幾分暗啞的惑人:「雄主……」
阿諾蹭了蹭他,銀色的髮絲落在楚綏肩上,帶起一陣癢意。
楚綏心裡又浮現出了那種怪異的感覺,說不清是什麼,有點痒痒的,還有點想躲,他略微用了點力才把阿諾的手拉下來,然後披著衣服起身去了浴室。
眼見著浴室門被關上,阿諾靜看半晌,然後淡淡收回了視線,生平第一次,心中產生了一抹微妙的挫敗感,他從床上坐起身,薄被無聲息的滑下,白皙精壯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鎖骨處的斑駁紅痕還未消退,看起來有些過於頹靡。
不知道為什麼,親吻留下的印記總比刑具烙下的傷痕消失的慢些。
阿諾的光腦擺放在床頭柜上,消息提示亮了好幾次,在床頭燈的照耀下無聲閃爍著,他拿過來一看,發現是軍部明天開會的通知,又放了回去。
他從床上起身,披上衣服,然後推門走進了浴室,楚綏正在浴池裡洗澡,冷不丁見他進來,眉梢下意識挑了挑,卻沒說什麼。
阿諾半跪在浴池邊緣,修長有力的手落在他肩上,然後力道適宜的按揉著,他垂眸看著楚綏的發頂,笑了笑:「讓我服侍您好嗎?」
楚綏……楚綏當然是隨他的便了。
那雙手太過熟悉他的身體,再加上握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