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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潤牙關緊了緊:「盛川,我看你能猖狂多久。」
盛川似笑非笑:「大少你能活多久,我就猖狂多久。」
他說完鬆開沈鬱,從地上起身,然後單手插兜,慢悠悠走到了沈潤跟前,嘶了一聲道:「你說外面的媒體如果知道沈家大少爺虐待親弟弟,傳出去會不會上新聞頭條?」
盛川無所謂,他無名氏小混混一個,比不得沈潤,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後者聞言面色微變,垂在身側的手無聲攥緊,目光陰冷的看了盛川一眼,然後轉身下樓離開:「林姨,把我的房間收拾好,這段時間我住家裡。」
好的,這下真和鬼子進村沒區別了。
盛川見他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然後收回了視線,轉身進屋,反手關上門。沈鬱害怕的時候會習慣性縮進角落,此時躲在床角,一動不動,懷裡緊緊抱著一團被子。
盛川見狀,伸手把他拉了過來,沈鬱也沒掙扎,不安的縮在他懷裡,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盛川問:「沈潤打你了?」
沈鬱不回答,只是攥緊懷裡的被子,低聲碎碎念:「小野種……小野種……」
盛川:「……」
還以為他在罵沈潤,搞半天是在罵自己?
盛川用指腹擦掉沈鬱臉側的血痕,應該是碎片剛才不小心劃到的:「你在罵誰?」
沈鬱搖頭:「小野種……爸爸說他是小野種……不是我說的……」
盛川聞言不著痕跡皺了皺眉:「小野種?誰?沈潤?」
一個當爹的怎麼會罵自己的孩子是小野種呢,如果非要罵的話,那就只有一種情況,除非沈潤不是沈老爺子親生的。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再也壓不住了,盛川越想越覺得可能,明明都是一個爹生出來的,但沈潤和沈鬱長的一點都不像,前者敦厚平平,後者張揚銳利,實在是挨不上半點邊。
盛川思及此處,看向沈鬱:「以後不要在沈潤面前說這句話,知道嗎?」
沈潤如果不是沈家的種,那麼自然也就沒有了繼承權,萬一逼急了,他為了守住秘密,說不定會對沈鬱下手。
沈鬱點頭,咬了咬袖子:「我聽話……我不說……」
盛川把他的袖子從嘴裡拽出來:「髒。」
沈鬱搖頭,掀起衣服給他看,似乎是想證明什麼:「不髒……我洗澡……」
盛川想把他衣服拉下來,結果餘光一瞥,卻見他胸膛上好幾處青紫,不由得頓了頓。
不用想,肯定是沈潤打的。
盛川從床頭櫃裡翻出一個小型藥箱,指尖在一堆瓶瓶罐罐上滑過,拿了瓶藥油出來,他看了眼自己的腿,示意沈鬱過來:「躺著。」
沈鬱乖乖躺到了他腿上,卻忽然聽盛川面無表情的問道:「沈潤打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咬他?」
沈鬱眼神茫然,似乎是聽不懂。
盛川上次被他咬了一口,手腕上留了一個牙印,現在還沒好,估計是消不下去了,他把藥油倒在掌心揉熱,心想沈鬱就知道跟他橫。
盛川把沈鬱的衣服掀起來,掌心貼在他傷口處,還沒揉兩下,後者就縮著往後躲,面色蒼白,黑潤的眼睛眨了眨,捂著肚子道:「疼……」
盛川心想知足吧,他那個時候被老爹踹的一身紫,連藥都沒得抹,攥住沈鬱的手腕不讓他動,繼續揉傷口,一縷頭髮從額前滑落下來,破壞了那份整整齊齊的斯文感。
沈鬱不知道為什麼,也沒再動了,墨色的頭髮太久沒修剪,已經遮住了眼睛,他望著天花板,上面的水晶嵌燈光清晰倒映在他瞳孔里,最後逐漸形成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隱隱帶著扭曲。
沒過多久,林姨上來收拾房間了,她一邊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