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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雪聞言腦子直接當機了,勉勉強強編了個理由出來:「盛川……盛川他有一個朋友,生病住院了,所以……所以去醫院照顧了……」
成叔聞言抓了抓頭髮,看起來有些苦惱:「那他有沒有說啥時候回來?」
宋明雪心想那可懸了,可能一年兩年,可能十年八年,她也說不準,語氣不確定的道:「可能……過兩天就回來了吧……」
成叔心想他這邊還等著盛川出主意呢,怎麼人就走了,一邊讓身後的工人上前幫著卸貨,一邊道:「那你要是看見川子,跟他說一聲,我先回去摘果了,剛剛有客人想訂貨,我得先回老家一趟,你讓他自己搭車回去。」
宋明雪聞言點頭應了,反應過來,連忙把手裡的錢遞給他:「叔叔,這個是剛才賣橘子的錢,那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成叔反應,趕緊拉開車門上車,腳踩油門直接離開了。
暮色漸沉,外間雲霞滿天,傾灑下大片絢麗的橘色,高樓大廈林立,遠看像一張復古的老畫,底下車水馬龍,掩不住的人間喧囂。
盛川眼睛被蒙住了,丟失了視覺,聽覺就變得敏銳起來,那一塊黑布將他膚色襯得十分白皙,他微微偏頭,隱約能感受到頭頂傳來輕微的呼吸聲,看起來很是平靜:「不解開我嗎?」
說著,動了動被捆住的手。
男人撐在盛川頭頂上方,垂眸睨著他,外間的夕陽餘暉傾灑進來,似乎自動避開了他頎長的身形,只餘一片陰影,似笑非笑的問道:「解開你,然後呢,這次想怎麼跑?」
盛川現在如果能看見,就會發現沈鬱變了很多,從前那個單純的小少爺已經找不到半分影子,果然如外面傳言所說的那樣,喜怒不形於色,有幾分雷厲風行的氣勢。
他肩上承載著沈氏的重擔,到底還是迫不得已的長大了。
盛川說:「我要是想跑,就不會進城。」
他如果一直待在老家,安安穩穩什麼事都不會發生,沈鬱絕不會當著盛父盛母的面把他帶走,盛川主動進城的時候,早就猜到會有今天這一出。
他沒打算跑。
沈鬱剛剛從公司回來,黑色的襯衫袖子挽至手肘,這種暗沉的顏色將他皮膚襯得多了幾分不正常的蒼白,細看有些病態,聞言悄無聲息捏住盛川的下巴,然後緩緩收緊指尖:「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
現在的沈鬱,身居高位,卻也眾叛親離,再難相信任何人。
盛川擅識人心,儘管看不清對方的臉,卻也依舊能感受到他語氣中的幾分涼意,說沒有觸動,那是假的,因為腦海中依舊牢牢記得沈鬱當初是怎樣的意氣風發,少年驕縱。
盛川無意識偏頭,想避開捏住他下巴的那隻手,然而不知是不是他們挨得太近,頭顱微揚,不期然觸碰到了沈鬱的下巴,險險擦過唇邊,動作就此頓住。
時間有片刻停止。
盛川維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沈鬱緩緩垂眸,漆黑的瞳仁盯著他,也沒有動,這是他們時隔一段時間,摒棄劍拔弩張的氣氛後,唯一的一次親密接觸。
盛川不自覺屏住了呼吸,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有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忽然悄無聲息的斷了,他緩緩上移,然後準確無誤吻住了沈鬱有些乾澀的唇,輕輕抿了一下。
對方沒有躲,一動不動,隔著黑色的蒙眼布,難窺喜怒。
盛川靜等了三秒,才輕輕撬開沈鬱的牙關,然後一點點的入侵進去,由生疏變得熟悉,不過前後幾秒的時間而已。他從椅子上起身,不動聲色往前邁了一步,腳下傳來地毯柔軟的觸感,再加上椅子擺放的方位,他已經能猜出這是誰的房間,布局圖也在腦海中悄然浮現。
盛川一步步把沈鬱逼到了牆角,直到後者退無可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