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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潤找了片刻才看見他,避著旁人的耳目,不動聲色皺眉道:「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他說著,下巴微抬,往宴會廳裡面示意了一下,冷聲道:「沈鬱在裡面,你站在這裡可沒辦法勾到他。」
盛川晃了晃酒杯,淺色的液體在杯壁中顯得瑰麗異常:「這種事你該找女人來。」
聽的出來,他對勾引沈鬱這件事有些異議。
沈潤聞言,敦厚憨實的五官顯出一種極其突兀的譏諷不屑:「他要是真喜歡女人就好了,我還用找你來?別在這裡浪費時間,要麼去把人勾到手,要麼就回工廠繼續打你的零工。」
沈潤素來警惕,說完左右看了一圈,見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理了理領帶,從侍者托盤上取了一杯酒,這才重新回到了交際圈裡。
盛川聞言透過玻璃窗,看向了宴會廳中間眾星捧月的的那名少年,只看面相,便覺得對方張揚肆意到了極點,太陽般奪目,和盛川的謹小慎微背道而馳。
這種富少爺好勾搭嗎?
盛川不知道,他第一次做這種事,平靜持重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顆踟躇不定的心。
這場宴會廳里,來的除了商界名流和富家闊太,仔細看過去,依稀能發現幾張經常出現在媒體上的熟臉,大多是身形曼妙的女子。
周振嘉大咧咧靠坐在沙發扶手上,一眼就發現了不對勁,他是這堆公子哥兒里花邊新聞最多的,對那些小明星小網紅也最熟,見狀搗了搗一旁的沈鬱,樂道:「哎,那不是st的當紅主播樊雲嘛,她怎麼混進來的。」
網紅這個詞,可褒可貶,但總歸容易讓人看輕,這種宴會她們其實是不夠格擠進來的,特別大腕的除外。
沈鬱聞言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不過一秒就挑眉收回了視線,目無下塵,興致缺缺:「不知道。」
旁邊有人嘻嘻哈哈的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現在特多小網紅專門把自己包裝成白富美,然後找渠道混進上流宴會弔金龜婿呢。」
沈鬱嘁了一聲,覺得無聊,往他們這邊指了一圈,似笑非笑的道:「你們誰被吊上誰就是傻x。」
周振嘉推了他一把:「廢話,你對女的不感興趣,當然不會被她們吊上。」
沈鬱皺眉:「去你的!」
說完往長輩堆里看了眼,見他們沒有聽到周振嘉的話,這才放下心來,沈老爺子年紀大了,思想守舊,要是知道沈鬱喜歡男人,腿非給他打斷不可。
這種宴會無非就是拓展人脈,沒什麼好玩的,沈鬱坐了片刻就待膩了,趁著沈老爺子不注意的時候直接溜了出去,結果走的太快,出門的時候沒看清,直接在拐角處和別人撞了個滿懷。
沈鬱是橫衝直撞的性子,走路也說不上平緩,當下只覺自己撞到了一個高壯男子,痛的眼冒金星,因為作用力踉蹌後退了幾步,手肘卻被人一把扶住了,隨即耳畔響起了一道低沉的男聲。
「冒失鬼。」
盛川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走進宴會廳,誰曾想就有人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力道兇猛,撞得他下巴生疼,莫名就想起了這個詞。
風風火火,冒冒失失,可不就是個冒失鬼?
沈鬱養尊處優慣了,甭管是他撞人還是人撞他,都只有他罵人的份,沒有人罵他的份,聞言眼睛一眯,正打算看看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敢這麼說,這一看,卻怔住了。
對方是個生面孔,起碼沈鬱在圈子裡從來沒見過他,男子身形頎長,眉眼斯文,在夜色下顯得乾乾淨淨,清清冷冷的,偏偏眼中又帶著一抹令人看不大清楚的笑意,襯衫一絲不苟扣到了喉結處,頗有些禁慾的感覺。
但在沈鬱的記憶中,禁慾的人都是冷冰冰的,不像盛川這麼愛笑,他看了眼對方扶住自己的手,生平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