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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之前不知道,小髒辮今天在車上跟她提了一嘴,說牆面的彩繪都是徐宙也自己趴那兒畫的,差點畫出了肩周炎。
之前說什麼畫畫救不了中國人,他還不是在用各種各樣的方式繼續畫畫。
小髒辮叫宋歡,人如其名,說個話都很有意思。昨晚他們喝過酒的攤子還沒收拾,南煙就跟他在二層邊收拾邊聊天,被逗得直笑。
來看畫的人已經來了,是個女人,纖影一晃和徐宙也去了裡面,二人也不知在聊什麼,南煙和宋歡從樓梯下來,朝里望了眼,沒看見那女人的臉,徐宙也在她的對面,卻是緊張忡忡地,一幅一幅介紹著畫兒。
「徐總怎麼這麼緊張,」宋歡搡一搡南煙,「是不是那女的太漂亮了?害羞了啊。」
昨天有冷嘉紳遛了他們一下午毫無結果,今天徐宙也的情緒顯然被影響了。緊張難免的。
南煙看了一眼,走開了,「不是吧。」
宋歡一步跟上她,頭頂髒辮兒甩啊甩的,「南總之前是不是跟徐總好過啊。」
「嗯。」
「在一起多久。」
「三年。」
「這麼長時間啊。」宋歡感嘆。
南煙繞到調酒台裡面,「你把那抹布給我。」
「哦哦,」小髒辮擰乾了遞給了她,瞧著她這麼一下下地擦桌面,好奇心還在,「你們分了多久了?兩年?上次聽他說來著。」
「對。」
「前後這麼五年,人生算算也沒幾個五年,」小髒辮調笑,「到底為什麼分手啊。」
「問這麼清楚,想泡我啊?」南煙笑了笑,擦淨了這邊又去了另一邊。
小髒辮白她一眼,「你不是有男朋友嗎,我泡你幹嘛。」
此時,一陣輕緩優雅的高跟鞋聲從後側綿延出來。徐宙也沒了那會兒的緊張,與一旁的女人說說笑笑的,面有喜色。
南煙與小髒辮對視了眼。
成了?
確實成了。
徐宙也等人一走,折身,迅速地走了過來。
倏地一把就將南煙攔腰抱起,帶著她原地打了個轉兒。
南煙嚇得驚慌失措,暈頭轉向,外套都要被甩掉了。
她摸過抹布的手去擰他那張俊俏的臉,尖叫道:「神經病啊你——徐宙也!放我下來——早飯都要吐了!」
徐宙也停了下來,一雙眼眸熠熠的,凝視她數秒。下意識瞧了瞧她的唇,好似要吻上去,卻又及時地頓住了。
他給她抱著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上,按著她的臉一把擰了回去,力道不輕,語氣兇狠:「冰死了——自己不知道?就他媽一股壞勁兒——」
小髒辮在一旁咯咯地笑,進去給他們開酒:「賣了多少啊徐總,要發財了啊。」
「十萬。」
「不錯啊——」南煙驚喜極了,揉了下自己的臉,托腮看著他,「買的哪副啊?」
「就昨天冷嘉紳沒要的那幅,我外公最後一個作品,」徐宙也接過小髒辮推來的酒,豪飲一口,熱辣入喉,眼眶兒也紅了,「剛才的那個女的是他女兒,叫冷泠。在美院當老師的。」
南煙一驚,「那是冷嘉紳要還是……」
「不知道啊,」徐宙也回頭瞧著她笑,一個低眸,忽然注意到她頸側的領口下,虛掩了道紅痕。
他微微一怔,倏然又對上她這般驚喜的目光。他眉心動了動,別開了頭,抿唇,說,「就要了那幅,別的什麼也沒說。」
「不錯不錯,恭喜恭喜啊。」小髒辮很捧場,又給他們續了酒。
今天一早給南煙打電話的是展館的負責人。
昨晚喝酒,南煙一番勸說,徐宙也終於答應了下來。今早那邊也給她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