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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這兒陪著畫了會兒畫,湯佳佳不久之前才做過手術,不宜活動太久,沒一會兒護士又帶她上去了。
快傍晚,離開了醫院,回了趟徐宙也的畫室。
精挑細選了幾幅畫兒搬上了小髒辮的車,加上南煙和他以前共同創作的那副作品,去找冷泠了。
冷泠要她那副畫兒,徐宙也早上還說改天帶她見見,冷泠今天下午就沒課了,和他們約好傍晚見面。
冷泠和朋友合開了個私人美術館,這次要辦的個展就在那裡,最近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
展出時間還沒定,徐宙也說可能得年底了。
地方倒不遠,小髒辮今天把車借給他們用了一天,徐宙也學駕照還是以前和南煙在一塊兒的那會兒,前陣子他應該來過的,今天輕車熟路地就到了目的地。
這個私人美術館遠遠一看就頗具藝術氣息,象牙白色外觀,透亮的落地窗直通二層,窗框與房頂都塗著仿木漆,進去了,布置與裝潢風格也十分典雅,以白色調為主,力圖簡潔大氣,也不失精緻與獨特的藝術品味。
中央一個旋轉樓梯,一節節向上,上下兩層的展品幾乎一覽無餘,風格各異,造型別致獨特,畫作、雕塑與各類藏品琳琅滿目,還收藏了一些包裝精美的絕版唱片。
南煙邊走邊張望四周,徐宙也恐怕她上樓不留神跌倒了,他便輕輕地拉住了她的手腕兒,走得慢了一些,「怎麼樣,不錯吧。」
「嗯,很好看,」南煙忙著四下兼顧不暇地參觀、感嘆,沒撒開他的手,還回頭笑一笑,「我們以後也開一個吧。」
「可以啊,之前不都說好了嗎。」他欣然答應下來。
冷泠還在堵車,還沒到。
這邊的負責人也是個小鬍子,比他們iz的小鬍子要更瘦更帥一些,燙著捲髮,和徐宙也一樣,很有藝術家的那股頹廢潦草的范兒。
捲髮小鬍子先前見過徐宙也,之前以為徐宙也最多也就二十二三,以為冷泠在跟學校里的男學生搞什麼姐弟戀,後面才發現是誤會。
今天就這事兒和徐宙也調笑了兩句,沖了兩杯咖啡招待他和南煙,幾人聊了會兒天,等冷泠過來。
近晚七點,冷泠才姍姍來遲。
算起來,南煙與她只有過iz那一面,上次也沒聊上天,這回過來,正式與她打了招呼。
「冷泠。」
冷泠朝南煙伸出手來,一襲莫蘭迪色打扮,很適合這樣的冬日,氣質極佳,說個話都細聲細氣的,一點兒都不若冷嘉紳那般咄咄逼人。
「南煙。」
南煙回握住她的手。觸到她綿軟的掌心。
剛也聽捲髮小鬍子說了,冷泠就是那種沒怎麼受過罪的大小姐,人生二十九年順風順水,冷嘉紳很寶貝這個女兒,說是交給她自己做事業,私下還是幫了不少忙。
尤其這個美術館裡的幾幅很重要的畫,之前冷泠沒敲定下來,走了一下冷嘉紳的關係終於拿下了,成了他們的鎮館之寶。
南煙心生羨慕。
晚上坐這兒許久,南煙也聽明白了,其實要她那幾年前的拙作也只是冷泠的下下策,那個展子多她一個人的作品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沒人認識她姓誰名誰。
說到底還是想和徐宙也談他外公的畫,這回甚至有點想出價買下來的意思了。
他們又隔著道門談了,也不知在聊些什麼。
南煙懶懶坐在沙發上,望裡面也望不見,捲髮小鬍子過來和她聊天:「冷泠現在自己單幹,我這兒的好多畫兒都是她收藏來的,你的畫能在她的展子掛出來肯定能賣個不低的價錢。」
南煙知道他奉承她,她也根本沒報多少希望,小抿了口咖啡,問他:「那賣不掉的呢,她買下來掛這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