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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為他理著牌,時不時看一看他。懷禮抽一會兒煙,朝一側呼煙圈兒,也抬眼去看她。
一年前俄羅斯的那晚,輸贏之於他不重要。
今晚自然也是不重要的。
他不是那種勝負欲很強的男人。
她知道。
他意也不在此。
但她有勝負欲。
有了剛才懷郁的那話,她順個手也要贏的。
南煙上來前把自己那外套脫了。畢竟是冬季,前兩天又有點傷寒,側開臉輕輕打了個噴嚏,不覺有點冷了。
懷禮將他搭在一旁的西裝外套披到她肩上去。
依稀還殘留他的溫度,如同被人抱擁住。
像個溫暖柔軟,又危險,欲望叢生的沼澤。
要吸引她下墜。
不知怎麼,她腦海中乍然冒出了這個奇特的形容。
正要開局,陳舒亦回來了。
南煙這時從懷禮腿面起了身,在陳舒亦回來的一刻,款款坐到了那個挨著他的位置去了。
陳舒亦沒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懷郁便趕緊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南煙整理一下裙擺,坐下靠近他的一刻,他忽然低聲地說了句:「小心思這麼多啊,寶貝。」
略帶笑意。
南煙對前後兩句都很受用,揚起了唇,「謝謝誇獎。」
懷禮撣了撣煙,笑著,沒說什麼了。
一群人吵吵鬧鬧的,又開了局。
這牌的玩法也不是很難。
比之上回在俄羅斯那個玩法古早的俄式撲克,這可是最傳統的撲克牌。懷郁說懷禮是個「遊戲黑洞」,玩個遊戲打個牌都能輸人一晚上,但這個都玩不好,實在也太「黑洞」了點。
他沒什麼勝負心,出手散漫,南煙一開局可就打的挺認真,仔細觀察一下牌桌局勢,替他點出一張,「出這個吧。」
嗓音嬌柔,指尖兒摩挲過他的,恍如觸電。
對上他沉沉的視線了,卻又不知,誰才是這無邊滋生的簇簇曖昧暗流中,那個擔當罪魁的原導體。
懷禮唇上咬著煙,出了那張。真不怕她做點手段讓他輸的很難看似的。
問她:「這誰的店。」
沒等她回答,他似乎猜到了她一向會給他什麼答案,側眸看了看她,又補充道:「不是男朋友的吧。」
「不是,」南煙給他理著牌,「前男友的。」
「房子也是?」
「不啊,」她一臉的理所當然,笑了笑,「當然是男朋友的啊。」
懷禮很輕地笑了聲,又按她指示出了一張牌,「男朋友還挺多。」
「那我有男朋友,」南煙看他一眼,點了張牌,漫不經心地問,「你也要泡我嗎。」
「有什麼關係,」懷禮垂眸,出了她指出的那張,淡淡道,「我有女朋友你不也來招我嗎。」
南煙翹起腳尖兒,那麼隨意晃動著,睃一眼懷郁旁邊的齊肩發女人。女人也略帶不善地看向了她。
她朝對方笑一笑,有點挑釁似的,又回過了頭,明知故問:「那你女朋友啊?」
他似乎是摸到了些規律,自己出了一張,輕笑,「是的話你現在還能坐這兒嗎。」
「為什麼不能。」她一條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趁他點牌時,順手將他的煙放到自己唇上,細細抽了一口,清澈的眼睛半眯起,學他剛才的口吻,「有什麼關係呢。」
懷禮只笑了笑,又提醒她,「看牌了。」
「你怎麼又賴上我了,」南煙視線落回他手,觀察一下,摸了張替他出了,「你真不會打?」
「不怎麼玩這個。」
「也是呢,懷醫生平時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