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第1/2 页)
「真有這麼巧的事兒啊?」徐宙也挑了挑眉,那長劉海兒快擋到視線了,遮住一雙清雋精緻的眉眼。
眼神仍帶著質詢。
南煙抬頭瞧他一會兒,忽然認真地說:「徐宙也,晚上我給你剪剪劉海兒吧。太長了。」
「別鬧,」徐宙也想起這事兒就沒好氣,瞪她,「以前給我眉毛都鉸掉了一塊兒,忘了?就你那手藝,得了吧。」
她縮在他懷中一直笑,笑著笑著,就開始咳嗽了。
「感冒了吧,」他有點幸災樂禍,將她擁得更緊一些,「明天再穿這麼少不管你了。」
南煙吸吸鼻子:「是你的衣服太薄了,怪我?」
「讓你愛穿。」徐宙也氣哼哼地笑,不跟她爭辯了。
路上堵車嚴重,司機的定位還在一公里之外。
不遠有個挺大的商場,下面一個咖啡廳,徐宙也和南煙準備先去那裡待一會兒。這天氣真受不了。
正轉身,後面忽然有人喊了一聲:「餵——」
初初還以為不是喊他們,直到那個聲音又調笑了句:「我操,你們又黏糊一塊兒了啊?」
南煙回過頭,一個穿黑色皮衣的男人,面色不善地打量著他們。
這隔了快一個月又碰見了,南煙還記恨他上次扯她頭髮給她的那巴掌,瞪了一眼,轉身就要跟徐宙也走。
徐宙也卻如同扎在原地,巍峨不動,臉色登時冷下來。
聶超見徐宙也這副表情,給手裡煙掐了,「還好還好,你們還在一塊兒呢,我都怕是我之前做太過了,你們萬一因為我分手了多不好。是吧。」
兩年前,南煙她爸找到了北京。
南煙和徐宙也那時正在交往,徐宙也的外公還在世。
南煙那個不成器的爹,以前在老家那邊就是個混帳。
她媽媽鄭南禾十七歲還未成年就懷上了她,她這個爹早年跟一個外地的大哥跑生意,沒幾年就賠得血本無歸,借了許多高利貸,拆東補西。南煙年紀還小時,追債的□□就一批批地上門了。
陳冰就是其中之一。
鄭南禾和他有沒有辦婚禮不知道,鄭南禾未成年懷孕被姥姥家趕出門,奶奶是個好心腸,心疼她們母女,鄭南禾那幾年在外賺錢,是奶奶一手帶大的南煙。
總聽人議論,鄭南禾賺的是不乾淨的錢,南煙那時年紀小,只知道鄭南禾借著一副年輕靚麗的好皮囊肆意揮霍,陪各種各樣的有錢男人玩耍,那些男人見到南煙了,鄭南禾還不准南煙叫媽媽,要叫「姐姐」。
小時候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媽媽陪那些男人去日本、美國,或者哪裡週遊一圈,她和奶奶就就能吃飽飯了,那些凶神惡煞的壞人有一段時間就不會再上門。
南煙早熟,對此有了概念了,知道了這個叫做「外圍」。
別人都覺得羞恥,她卻從未因為這個憎恨過鄭南禾。
羞恥是給能吃飽肚子的人的。
鄭南禾就是個軟骨頭,在那些有錢男人身邊伏低做小的,陪人家吃喝玩樂,到頭來總容易動那麼一點點的真心。男人要的就是個新鮮感,你卻管他要未來,錢都肯定撈不到多少。
軟骨頭的地方還不止在這裡,鄭南禾跟她那個爹這麼多年也還藕斷絲連、糾纏不清的,後來他吸毒又欠了一屁股債,到現在還他媽沒擦乾淨。
不過這是兩年前的事了。
兩年前鄭南禾和他徹底斷了,被打斷了一根肋骨不說,他還憎恨鄭南禾那些年背著他和不少男人在一起過,追到了北京來。
得知了南煙因為她曾經一個男人的幫助,在北京讀了高中,安穩畢業了又去學了美術——藝術是沒錢的人學得起嗎?於是又去糾纏徐宙也的外公借錢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