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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了個澡,沈境青開了罐啤酒,在陽台上吹風。
宋寓也拿了罐啤酒來到陽台,他長舒口氣,說:「可算是完事了。」
沈境青一手搭在欄杆上,另一隻手向後擼了把頭髮,露出額頭。
「誒,老沈,你和那小孩有戲吧,」宋寓說,「我看都給人情書了?」
沈境青笑笑,不以為意,「情書?」
「不是你光天化日之下塞人家口袋裡的,不是情書是啥,」
「哎,」宋寓接著說,「動心了吧。」
遠處的天空墜的幾顆星星,沈境青喝了口啤酒,聲音很輕,仿佛在自言自語:「能動心麼。」
「這有什麼能不能的,」宋寓說,「喜歡就沖唄,感情這事,管他呢,兄弟支持你。」
「這樣麼。」
「行了,你個老處男難得有春心萌動的時候,別糾結了,喜歡就上,」說著,宋寓幹了最後一口啤酒,「早點睡,明天得排練呢。」
「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sb!!」空蕩的樓道里,傳來紀奪仰天大笑的聲音。
3602宿舍里,周縱冷著臉,把一個抱枕當頭扔到紀奪臉上。
「再笑老子撕爛你的嘴。」
「哈哈哈哈哈,周縱你太他媽丟人了,還情書呢,哈哈哈哈哈。」
周縱:「滾蛋!」
事情要從周縱回宿舍那時候說起。
今天晚上,宿舍三人一致發現周縱不知哪根神經又出了問題,對鏡梳妝打扮了兩個小時,又是吹頭又是噴香水,活像是只開了屏的花孔雀。
「你幹啥去?」馮儲忍不住問道。
周縱對著鏡子巴拉兩下頭髮,「追男人啊。」
「誰啊?」
周縱:「我家小青青。」
馮儲:「」
周縱照了照鏡子,總感覺自己脖子上缺點帥氣,「誒,紀奪,你那天開學戴的狗鏈子借我幾根唄。」
「什麼狗鏈子?」紀奪問。
「就你開學那天戴的那一串。」
紀奪急了:「那叫潮牌!滾你媽的狗鏈子!!」
周縱:「行行行,你說啥就是啥,借我戴戴。」
紀奪:「不借!」
「別這么小氣啊,」周縱說,「兄弟都要去追老婆了,你怎麼就不能犧牲犧牲,見你兄弟收穫愛情你就這麼不開心麼?」
紀奪無語,翻身下床,翻箱倒櫃找出來扔給你:「給給給,祝你求愛失敗。」
周縱笑笑,對鏡子巴拉兩下頭髮:「等兄弟好消息,走了啊。」
紀奪:「別被打啊。」
馮儲:「別哭著回來。」
喬森:「周兒,加油!」
周縱沖喬森飛了個吻,「麼麼噠,喬兒,等哥好消息。」
兩個小時後,周縱帶著好消息回來了。
喬森第一個衝下床,「怎麼樣,成了嗎?」
「你說呢,就哥這打扮,這樣貌,誰能不心動。」
說著,他從上衣口袋裡拿出沈境青塞的那張紙條,「咳咳!」
「啥啊,」紀奪扒著欄杆伸出頭,「死亡通知單?」
周縱:「閉上你個臭嘴,這是情書!」
「見過沒有?一群單身狗,這是我家小青青親手送我的情書。」
喬森作為捧場王,一臉星星眼,「那就是成功了?快看看寫的啥!」
周縱脫下外套,「別著急,等我先洗個手。」
「」
擦乾淨手,周縱像開啟皇上的詔書一樣莊重的打開紙條。
紀奪喬森馮儲仨人的腦袋擠在一起,勢必要看看這詔書寫的什麼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