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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山嘴唇忍不住地哆嗦:「你」
忽然間,秦鶴洲捏著一個小瓶子放到了他面前。
「解藥。」
阮山伸手去抓,秦鶴洲便驀地將瓶子拿遠了,讓他夠了個空。
「還有誰?」秦鶴洲問。
他很清楚阮山會出現在這,必然是受到了他師父一如長老的指使,那麼三清教的八位長老必然與這件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但他現在更想弄清誰是這南山派中的內鬼。
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權利將這蛟龍偷藏於湖中?
「我我師父讓我來的」阮山說地結結巴巴。
秦鶴洲長眉一挑,「那這蛟龍呢,也是你師父放的,幾天前他分明還在三清教,所以這用的是分·身術?我勸你趕緊說,現在你師父可救不了你。」
阮山面色一僵,他盯著那瓶要躊躇了半晌,最終還是開了口,
「李玄坤。」
聞言,秦鶴洲瞳孔驀地緊縮,這三個字對他來說與天方夜譚無異。
密謀破除九嬰封印的那群人中的幕後主謀,怎麼可能是南山派的掌教?
他若是這麼做,南山派數百年來的根基則直接毀於一旦。
而九嬰一旦放出必將危害天下蒼生,到時候必然是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而更為致命的則是,他今日與葉聞哲的一舉一動,皆在李玄坤的謀劃之中,狩獵大會當中有一半人手都是他直接安排的。
那麼也就是說,
局勢此時完全顛倒了過來,他們早就跌入了對方一步步鋪成的陷阱當中。
「你認真的?」秦鶴洲鉗制著阮山的手又緊了一寸,「再說一遍。」
「啊!」
阮山發出一聲吃痛的驚呼,「我我認真的,都這個時候了我根本沒必要騙你,若不是李玄坤,誰有這麼大的權柄把上古凶獸偷梁換柱地放入湖底?他是南山派的掌教,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一個月前,他就在與是師父密謀此事了」
說著說著,他感覺到秦鶴洲捏著自己脖子的手鬆了下來,又出聲道:「我都說了,解藥能給我了嗎?」
下一秒,秦鶴洲徹底鬆開了手,阮山喘著氣,轉過了身,就要伸手去夠那瓶解藥,然而下一秒,秦鶴洲狹長的雙眸中閃過一抹冰冷的神情,隨即他手一揚,那瓶子直接掉入了下面的萬丈深淵。
「你!你耍我?」
此時阮山看向對方的眼底一片血紅,他意識到自己剛才被秦鶴洲耍了。
「沒說過要給你。」秦鶴洲冷冷道,「你想想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你覺得可能嗎?」
阮山此時大腦已是一片空白,胸腔中翻起一陣強烈的殺意。
秦鶴洲話音未落,他便瘋了一般朝朝對方一掌揮去。
秦鶴洲只當他是故技重施,輕而易舉地擒住了他的手腕,然而就在此時,阮山的袖口中隱藏著的袖刃突然飛出,秦鶴洲只覺得銀光一閃,左臂便被那刃口給劃開了。
下一秒,阮山抓著他的雙臂一道摔向那鐵欄杆,劇烈的碰撞讓生鏽的欄杆發出了「叮鈴哐啷」的巨響。
秦鶴洲的整個身子都在欄杆外,而阮山的袖刃則直對著他的眼睛,只差一毫,那刃口便要刺穿他的眼球。
在這緊急的當口,秦鶴洲一腳踹向他下面,阮山吃痛的鬆開手,在他這晃神的瞬間,秦鶴洲得以從中脫身。
而失去了重心的阮山則整個身子躍出了欄杆,跌入了那萬丈深越之中。
幽深的洞口,像是一張大嘴,轉瞬間便將一個活人吞噬,連半點聲音也無傳來。
秦鶴洲從欄杆處收回視線,皺著眉低頭看了一眼左臂處的傷口,白色的袖管此時早已被浸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