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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變得旖旎了起來。
兩人的眸中此時只剩下彼此,嘴唇不知不覺地貼近,最終糾纏在了一塊。
房間裡落針可聞,只剩下親吻的聲音。
「三爺,您好了嗎?」不知過了多久,侍從急切的聲音再次響起。
秦鶴洲這才和陸凌川分了開來,他摩挲著對方的後頸,眷戀不舍地說了一句,
「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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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日之後,秦鶴洲便從京城離開了,整個人如同匿跡銷聲了一般,音訊全無。
而陸凌川和謝若宣的婚事都在按照計劃中的一切進行,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所有百姓都想沾沾這喜氣。
一周之後,終於到了迎娶的那一天,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共有百餘人,朱漆髹金的紅妝鋪滿了十里。
這一天,炮竹聲延綿不絕,放遍了整個長安街,街坊百姓紛紛跑出來一齊湊這個熱鬧,上至兩鬢花白的老嫗,下至蹣跚學步的孩童。
圍觀的人們擠在道路兩旁,臉上都洋溢著笑意,長安街上一時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盛況空前,堪比當時狀元出遊的場景。
只不過,今日那狀元不再了,故事的主角換了一個人。
而今日陸府上下也一派喜氣,大紅綢布綴滿了正座府院,正廳中高朋滿座,陸鴻朗面上掛著止不住的笑意,與前來道喜的朋客寒暄。
這些人,基本都是他在朝中一樣身處高位的同僚,還有各路家世顯赫的親戚。
與外面的喧鬧相比,陸凌川的廂房中就顯得落寞不少,他獨自一人坐在桌前,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三爺,今個是您大喜的日子,您得高興點。」身邊的侍從看著他沉鬱的面容,忍不住出聲勸道:「約莫再過個一刻,那送嫁的轎子就來了,您作為新郎得出去迎親啊。」
「知道了。」陸凌川淡淡地回了一句,說罷推開了廂房的門,往外走去。
因為成婚的雙方都是男子,所以被迎娶的那一方也不用批蓋頭,只是喜服的款式更繁複些,並增了幾支金簪頭飾。
送嫁的乘輿在鞭炮和鼓樂聲中停在了陸府門口,有專門的嬤嬤將謝若宣扶了下來。
而陸凌川此時站在正廳之前,兩側全是來參加這場婚宴的客人,身後掛著顯眼的「囍」字,「囍」字兩邊坐的分別是謝鈞與陸鴻朗,再往外則是他們的正室。
他看著謝若宣朝自己一步一步走來,身旁奏起了喜樂,樂聲整耳欲聾。
謝若宣還差一步,就要走到陸凌川的身邊,主婚人正準備將鑲著大紅花的紅綢塞到兩人手中,
這一刻,時間仿佛被定格住了,謝若宣和主婚人的動作在陸凌川眼裡被無限放慢,他希望
可突然間,樂聲驀地停了,大門被「啪」地一聲推開,氣氛凝固了起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懷揣著疑惑的神情向門外望去,只見數幾十個帶刀侍衛將陸府圍的水泄不通,而為首的那人身型高挑,身著朝服,因為逆著光的緣故,看不清他的面容。
下一秒,他一掀衣擺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人們這才看清了他的樣貌,正是前段時間被皇上貶去官職的僉都御史,秦鶴洲。
「犯官謝鈞任首輔十年來挪用虧空公款數百萬銀兩,」
秦鶴洲穿著那身緋色朝服,身後跟著幾十個身穿官服、腰系令牌的暗衛,他手中高舉著皇上御賜的令牌,神色肅穆,
「私自調用預治洪災物資,結黨隱私,欺瞞朝廷,罪無可赦,即日起削去官職,流放邊省,終身不赦,十代以內不得再次入京。」
「我今奉陛下聖昭,緝拿犯官謝鈞。」
他話音一落,手下的幾十個暗衛立即沖了進去將謝鈞按押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