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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忍不住地又笑了,「咱們這粥施的雖然吝嗇,卻更是細水長流的支撐。」
昭妃道:「娘娘的法子極好,只是那添頭不應該娘娘一人來出,妾與慧妃素日用度頗豐,再減一成也無妨。」
娜仁道:「昭妃說得不錯,若可著娘娘一人出這銀子也不美,不過再減一成用度罷了,不算什麼。」
「那就這樣說定了。」皇后徐徐抬手,扶了扶發間瓜瓞綿綿百子千孫的嵌寶珠金簪,笑容溫和:「本宮回頭便吩咐下去,不過咱們艱難一兩個月,普天之下的百姓都能受益。」
娜仁呷了口茶,悠悠感慨:「只等著那些大肥羊自己入套了。」
「這話說的。」皇后忍俊不禁,低頭輕笑,「倒也有理。便為了百姓們的好年頭,咱們做一回狡詐之人又如何?」
昭妃捧著茶碗端坐,一面嗅著茶香,眉眼淡淡的:「娘娘此言差矣,君子坦蕩蕩,咱們也不差,這陽謀明白在案上,她們圖個好名聲、好眼緣,願者上鉤罷了。」
納喇氏輕笑附和:「昭妃娘娘說的極是。」
回去的路上,娜仁與清梨、佛拉娜同行,聽清梨低語道:「這份例裡節省的法子不過中規中矩,出的銀子不多,若真要辦粥廠,裁撤份例之外,眾人拿出多少各是各的心意,擺在明面上也好看。」
「那就得罪人了,財大氣粗的有,自然也有生活緊張的。」娜仁搖搖頭,淡淡道:「皇后不願為難咱們,也是咱們的福氣。」
佛拉娜在旁道:「皇后娘娘性格慈和並不激進,也是好的。若要捐,捐出多少是好?依底下人嘴裡,總有不盡的,捐出個千八百兩才是好,若依各人,拿出少了沒臉面,拿出多了又心疼,平白惹事端。中規中矩,才是體特咱們。」
清梨聽得若有所思,三人正說著話,後頭忽一個宮女兒攆上來,「馬佳小主!」
幾人回頭一看,原是皇后身邊的人,對著幾人匆匆行禮後,向佛拉娜笑道:「娘娘請您回去說說話呢,說一轉眼,您就沒影了。」
佛拉娜懊惱道:「本想著娘娘要去皇上那邊,便出來了,也是我今日走得急了。」
她又看看娜仁,娜仁笑吟吟推她一把,道:「沒你我還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既然皇后叫你,快去吧。」
「那我走了。」佛拉娜對著她與清梨微微頷首,轉身間身上水粉繡雀登枝的羽緞斗篷下擺飛揚,花盆底鞋落在青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噠-噠」響聲。
而後路程娜仁與清梨結伴——這些日子她與清梨的關係迅猛發展,與昭妃也有了點頭之交三分默契,納喇氏並張氏更不必提,不用她主動示好就已有三分奉承,再加上本來交好的佛拉娜與還算有默契的皇后,她自覺已然成為康熙後宮的中央空調。
不過素日相處較多的還是佛拉娜與清梨,因這個緣故,她們二人也時常碰見。因時常接觸,清梨常向她討教針線,偶爾也傳授與她兩句詩詞,佛拉娜放下對清梨容顏的忌憚之後,也能給清梨兩個發自內心的笑臉,關係也算不錯。
在其中左右逢源進行調和工作的娜仁對此自覺應居首功,毫不客氣地想康熙真應該給她封一個清朝後宮和平大使的稱號。
當然這只能是個夢想,沒準兒她百年之後,能讓子孫後人在她的墓誌銘上也上這幾個字。
也不知道到時候後代皇帝肯不肯幹。
娜仁兀自陷入了沉思。
轉眼到她的居所,清梨本還打算進去坐坐,她身邊的嬤嬤卻道:「小主,您繡的《吉祥經》可還有許多沒繡完呢,馬上就要回宮了,冬月裡在寶華殿佛前供奉,效應才佳呀,若是入了臘月,神佛也忙,哪有庇佑凡人的時間呢?」
「是我疏忽了。」清梨對這位入宮陪侍她的李嬤嬤十分尊敬,此時忙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