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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覺得涼,灌下了大半瓶,他坐在簡蠡對面,把水往前推出去點,「再加瓶水。」
簡蠡笑他,「你還真是不客氣。」
餘光霽坐著板凳往後一退,長腿伸展,「嘖,跟你客氣個什麼勁。」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都沒說話,等砂鍋米線上桌,餘光霽又拖著凳子坐回桌邊,抽出一雙筷子微微低頭開始吸溜米線。
簡蠡沒動只是看著他,餘光霽吸完一口米線抬起頭來,一抬眼又對上簡蠡的視線,「別這麼看著我,我會以為你對我有意思。」
簡蠡:「……」
「趕緊吃,吃完好說事。」
「有什麼事你說吧。」餘光霽大口吃米線,掀起眼皮看向對面簡蠡碗裡鋪著的牛肉,盯了幾秒,非常好意思地伸長筷子夾進了自己碗裡。
簡蠡垂眸看了眼自己只剩米線的碗,抽了抽嘴角,嘖了聲。
餘光霽頭也不抬,「想說什麼就說,影響不了我的食慾。」
按照餘光霽的性格,想要問出點什麼東西,得循序漸進,簡蠡安靜了幾秒,緩緩問:「怎麼沒參加考試?江嬙去過老居民樓也找不到你。」
餘光霽抬頭,「她找過我?」
簡蠡往碗裡倒了點醋,也抽出雙筷子慢吞吞吃著,「嗯,我們所有人都找過你。」
餘光霽說:「老居民那塊被舉報了,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地下室非法聚眾賭博,我是負責人,還他媽蹲了幾天局子。」
簡蠡抬起頭看他,「負責人不是申友?你湊什麼熱鬧?」
餘光霽夾米線的筷子一頓,垂下眼睫攪了攪,「你不懂,這麼多年來,我的生活都是友哥照顧的。」
簡蠡閉了閉眼,強忍著往上竄的怒火,還是沒忍住筷子「啪」的一聲往桌上一摔,倏地站起身揪住餘光霽的衣領,鐵製板凳在地面上劃出吱嘎一聲響,悠長又刺耳。
這次的事和以往跟人打架的性質都不一樣,他這次是做了違法的事,直接進局子裡關了幾天。
「所以你就去幫他頂罪?餘光霽你他媽以為你還小嗎?什麼事能碰什麼事不能碰,你心裡沒點兒數?」
餘光霽表情還是懵的,嘴裡還叼著幾根米線,看著簡蠡一副恨不得往他臉上揍幾拳,再痛罵他幾句清醒點的表情,只是緩緩的把米線吸進了嘴裡。
店裡的老闆聞聲沖了出來,餘光霽背對著後廚的方向,聽到動靜,費勁地轉回頭去看,「沒事,兄弟之間有點小矛盾。」
意外到還有外人在,簡蠡鬆開了他的衣領,坐了回去,臉色很臭。
餘光霽還有心思吃米線,大口大口吸溜的很響,邊吃邊說:「沒記檔案,只是做了幾天的思想教育工作。」
簡蠡冷笑了一聲,實在不明白這個人的腦迴路是怎麼長得,諷刺道:「你是不是還很慶幸?」
「餘光霽,你想過自己的未來嗎,還是你已經做好了葬送自己的打算?」
「我的未來。」餘光霽停下筷子,舌尖頂了頂腮幫,埋著頭低低笑了幾聲,抬手摸了幾把腦袋。
他抬起頭,「你別不信,一眼就能看到盡頭了。」
簡蠡沉默地看了他五秒,估計是覺得這個人已經勸不回來了,拿起身邊的圍巾裹在脖子上,起身去結帳。
結完帳正準備走時,餘光霽在他身後「餵」了聲,他回頭看過去。
就看到餘光霽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後脖頸,慢吞吞地吐出一句,「江嬙她……最近怎麼樣了?」
簡蠡覺得好笑,走過去撐著桌面湊近他問:「你還問她做什麼?」
餘光霽突然有點兒煩躁,不耐煩地抬手一揮,「行,那不問了,你走吧。」
後者卻沒有依言離開,而是重新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