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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周圍鬧哄哄的,她睡得並不安穩,雖然每個人都在極力壓低聲音說話,可說話的又不止一個人,於是整間教室就像被捅了的蜂窩,嗡嗡聲不斷。
很吵很煩,江嬙不由微微蹙眉,腦袋枕著一隻手,另一隻手蓋住耳朵。
朦朧中她感到肩上一重,是旁邊的簡蠡把他的外套輕輕搭在了她的肩上,男生衣服上清新好聞的皂粉香氣稍稍安撫了一點江嬙腦子裡昏沉沉的漲澀感。
可耳邊纏人的嗡嗡聲就像夏天死皮賴臉繞著人轉的蚊蠅,趕又趕不走,抓又抓不到,讓她越來越煩躁。
身後響起一道椅子划過地面的吱嘎聲,江嬙感覺到有人從她身邊經過,腳步生風掀起她攤開在桌面上的書頁的一角。
沒一會兒,嗡嗡聲戛然而止,像是年久失修信號極差滋滋嗡嗡亂響的收音機,終於被主人不耐煩地摁下了關機鍵。
一切歸於寧靜,鴉雀無聲。
但江嬙的睡意已經被折磨的跑掉了大半,渾身沒什麼力氣只想趴會兒,她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向講台。
就看到餘光霽一手拖過講台上池良的椅子,表情拽拽地坐上去,兩條長腿自然地搭在講台上,吊兒郎當地轉著手裡的一截粉筆。
江嬙目光上挪,赫然看到他背後的黑板上碩大的「閉嘴」兩個字,字跡是丑的難以言喻,卻字如其人地透著主人毫不收斂的囂張跋扈。
他本來就是紀律委員,雖然之前就是個掛名沒什麼實用。
可不知道他今天突然抽了什麼風,是突然良心發現開始撿撿自己的職責,還是以公徇私,所有人都不好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在摳專欄預收里的那本新書,久等~
第97章
以前看著餘光霽的時候,江嬙總覺得他煩,恨不得這個人原地消失。
可現在他真的不聲不響的消失了,江嬙又覺得,好像有什麼失了它原有的平順。
江嬙抬起頭看向閒言碎語的源頭,是鄧佳佳,這個來三班後稍微有所收斂,背地裡卻依舊愛嚼舌根奚落別人的女生。
她面色平常地站起身,本想去上個廁所,途徑鄧佳佳身邊時還是沒忍住駐足,眼神涼涼地睨向她,「年紀輕輕就喜歡嚼舌根做長舌婦,你也不見得多有出息。」
話音剛落,目光又幽幽掃過鄧佳佳桌面的周考試卷,笑意更深了,「有多餘的精力,不如多琢磨琢磨你的數學怎麼在高考之前能考到及格分。」
鄧佳佳表情僵硬地扭過頭看她,張了張嘴,一時啞口無言。
鮑芃芃從後門進來,一抬頭就看到江嬙臉色不好,走過去問:「怎麼了?」
江嬙搖搖頭,什麼都沒說轉身出了教室。
鄧佳佳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江嬙的背影,小聲嘀咕一句,「神經病,莫名其妙。」
鮑芃芃耳朵尖,聽言扭頭掃了一眼鄧佳佳,想也不想就懟回去,「誰神經病,你神經病?」
「你!」鄧佳佳怒目圓睜,被堵的一陣無語,氣得磨了磨牙,還是扭頭作罷。
她現在是特有自知之明,深諳「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道理,其實就是吵又吵不過,又何必給自己找氣受。
見鄧佳佳還沒開始拔刀就偃旗息鼓了,鮑芃芃也覺得無趣,走過去找簡蠡,「什麼情況,這幾天大小姐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說完,她又掃了一眼趴在桌上蔫頭耷腦悶悶不樂的易清危,「還有你小清危,你怎麼回事啊?這段時間就像魂兒被誰勾走了一樣。」
易清危沒吭聲,她之前向簡蠡打聽過餘光霽的消息,有偷偷去看過他,知道他不如意的近況。
更知道餘光霽之所以失去了老居民樓穩定的收入,還因此落難在局子裡關了十來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