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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頭髮時,幸子的手指拂過惠的頸部皮膚,溫熱的觸感從指尖一路傳到心臟,看著黑髮男孩與自己完全一致瞳孔中自己的影子,她的心臟重重一跳,忽然感受到了血脈相連的奇妙,也更加堅定了要讓惠選擇自己想要生活的決心。
她在母親死後,完全把自己關到了復仇的死胡同里,所有的人生規劃都是照此而來,現在回想起來,確實因此錯失了很多東西。
她不希望惠也過上那樣的生活。
她希望他能夠和同齡的孩子一起玩鬧,上學參加社團活動,找到自己喜歡的事情,每天都能發自內心地露出開心的笑容。
「……這個,其實我不排斥咒術界。」還不習慣和媽媽近距離接觸的惠腳尖侷促地靠在一起,但察覺到了媽媽不安的他沒有低頭避開她的視線,而是一直在認真地和她對視,「因為我想要有能保護媽媽的力量。」
「這樣以後再碰到仙台那樣的危險情況,我就可以保護媽媽了。」
惠純粹清澈的綠眸,雖很稚嫩,但曾經從這個階段走過來的幸子知道,他是認真的。
「家主先生。」沉默數秒後,幸子忽然轉頭看向禪院直毘人,毫無徵兆地把話題轉到了他身上,「您覺得小孩子應該在什麼樣的環境中成長呢?」
「……」面對可能能讓十種影法術擁有者回歸家族的問題,哪怕是禪院直毘人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神情嚴肅地思考了數秒,才斟酌著回答了這個問題,「生活在普通人世界的小孩子我不清楚,但禪院家的孩子,肯定不可能有電視中那樣天真無憂的快樂童年。」
想了想,禪院直毘人覺得說一些連他的兒子都騙不到的事情完全沒有意義,便直接實話實說。
「袚除咒靈,是擁有強大術式的我們的使命,禪院家孩子從小就進行的嚴酷訓練,也是為了讓他們能在未來的戰鬥中活下來。」
「什麼都不用想長大後再被殺掉,或是辛苦長大後活下去,這種簡單的問題,哪怕是小孩子也能選出正確的答案。」
禪院直毘人一番話簡短有力,簡單地陳述了事實,周圍聽到他的話的小孩子都信服地點了點頭,露出了崇拜贊同之色。
不過,對幸子這種老油條來說,這明顯什麼都沒說清楚,只是籠統地套個大道理的回答沒有半點誠意,也就能糊弄糊弄沒見過橫濱夜景的小朋友。
「照您這個說法,難道那邊的五條悟小時候,也是在辛苦訓練中長大的?」
「我?有人在喊我嗎?」
無聊得都快睡著了的五條悟聽到自己的名字,立刻精神百倍地竄到了事發地,不嫌事大地果斷給出了答案。
「當然不是,我小時候從來沒有認真學習訓練過,想到的時候隨便玩一下,很容易就超過了周圍所有人。」
「……」
得到這個無比氣人但又偏偏無比真實的答案,禪院家的所有人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不反駁吧氣人,反駁吧又找不到可以反駁的點……但就這麼看著這傢伙在這裡得意洋洋地吃棒棒糖調戲他們還年幼的十影真的讓人氣得爆炸,得想個辦法壓壓他的氣焰!
於是,在這一片壓抑的沉默中,很快就有了第一個站出來的勇士。
「我們各退一步如何?」
禪院直毘人無視了還在那邊幫惠『梳理』頭髮的五條悟,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談正事。
「禪院家的家主之位,可以等到惠成年後讓他自行選擇要或不要,我們不會對他進行任何約束。」
「與之相對,他每周至少要來禪院家的族學上一次課,內容我會讓族學的老師根據他的實際情況具體安排,這樣怎麼樣?」
「每周來一次啊……惠你覺得怎麼樣?」家主之位任君選擇,對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