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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從小一起惡作劇過多次的好姐妹,園子一看幸子的神色就猜到了她的心思,眼珠一轉,扭頭朝自己姐姐綾子攛掇:「綾子姐,吉郎次叔叔竟然在你的生日宴會上遲到,為了賠罪,讓他把最近要拍賣的『凰翡翠』買下來送給你當生日禮物吧?」
「園子,適可而止。」因為這話有些過於不禮貌,鈴木史郎搶在妻子發火前警告了女兒。
知道園子此舉目的幸子倒是挑了挑眉,覺得有些巧了。
「園子你覺得基德會盯上『凰翡翠』?」見被批評了不高興的堂妹悶悶點頭,幸子笑眯眯抬了抬手,示意安妮把自己帶來的首飾盒放到鈴木綾子面前打開,「那樣的話,他預告函到達的時候記得和我說一聲。」
「畢竟就算他是園子你最喜歡的怪盜,我也不能讓他偷走我送給綾子姐姐的生日禮物。」
紅木金鎖的首飾盒被打開,紅色天鵝絨正中上躺著只通體湖綠,光澤帶著微妙藍調,沒有半點雜絮的翡翠手鐲。
哪怕是收到禮物的鈴木綾子,也對這個昂貴的帝王綠手鐲也感到了幾分驚訝。
幸子這孩子最近花錢真是越來越大手大腳了,明明自己還是個孩子卻送她這麼貴的禮物……難道是被那個男人帶的?他接近幸子,果然是瞄準了小叔留給幸子的遺產嗎?
抬眼的瞬間,綾子和父母交換了個視線,在對方眼中看到同樣的擔憂顧慮後,原本因為禪院甚爾優越的臉和身材產生的好感,又因為他優越的臉和身材變成了懷疑。
「幸子你能來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了,下次可別買這麼貴重的東西。」
雖然收下了禮物,但園子以外三人明顯的態度轉變,讓幸子內心咯噔一響,覺得有些不妙。
不好,她本來是想送個貴點的禮物討綾子姐姐歡心讓他們別再把注意力集中到甚爾身上,沒想到起到了反效果……看他們的表情,估計是認為甚爾讓她養成了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把她當肥羊宰了。
沒辦法,既然這樣……她就只能使出殺手鐧了!
「這個手鐲,其實是我在倫敦酒店看到了來度假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他們恰好是個父親是日本人的英國家庭——因為煩悶一氣之下從一個中介手中高價買的。」
幸子幽幽地嘆了口氣,鬆開了握著甚爾的手,擋在自己失去了亮光的黯淡低垂眼眸前,聲音縹緲得像是從遙遠的過去飄來:
「買完後我就甩開安妮一個人上街,然後被偷了錢包……當然,錢什麼的我都不在意,主要是裡面有母親和父親的合照,所以看到小偷完全消失在視野中的時候我都快哭了出來,要不是甚爾,他們留給我的回憶就又要少一樣。」
「重要的人都這樣早早去世,我有的時候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詛咒了,所以一直不敢輕易喜歡他人。」
好的演員都是自我經歷比較複雜或是共情能力極強的人,這樣表演時流露的感情,才會帶上真實的觸動。
這兩者兼得的幸子,一回憶過去,長長的卷翹眼睫就凝上了要掉不掉的晶瑩淚滴,眼角泛紅,偏頭把臉埋在甚爾懷裡,極力克制自己的顫抖,像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狼狽。
空氣一瞬間安靜了下來,禪院甚爾輕輕順著幸子的微微起伏的背安撫她,木樁一樣站在一旁的安妮似乎已經真的進化成了木樁。鈴木家的其他人則面面相覷,你暗示我我暗示你,就是沒人肯當第一個開口打破沉默的人。
就在幸子覺得時機差不多成熟,打算開口把話題往最終目標上引時,寬厚大掌還搭在她背上的甚爾忽然開口了:
「如果我抓到了那個什麼怪盜,你們也會一樣認可我吧?」
這是甚爾來到鈴木家後,最初的問好外第一次和主動和鈴木家的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