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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筠獨自生悶氣的時候,沈清和從袖中取出了一個鏤空雕刻的異常精緻的檀香木盒遞給了秦筠,「端午喜樂。」
盒子上除了淡淡的檀木香味,好像沾了點沈清和身上的清冽竹香味,秦筠抿了抿唇,伸手接過。
面上看不出表情,心裡卻是極其喜悅,若是有尾巴,這會子早就翹到了天上。秦筠滿足的盯著盒子,手裡悄悄握緊了盒子。
沈清和送給秦筠的是一柄斑竹扇。斑竹扇的材料精貴,原材料是來自於岳陽的君山島和零陵九嶷山的斑竹,其中好看的花紋如芝麻紋更有「一尺斑竹四兩金」之稱,很是難得,秦筠很喜歡。
其實也不盡然,只要是沈清和送給他的東西他都喜歡。
沈清和見秦筠喜歡,眉宇間透了些喜意,看來他沒有選錯東西。就是不知秦筠為他準備了什麼,沈清和眸里有些期待,眼巴巴的看著秦筠,像只矜貴的貓。
秦筠自然也準備了東西,這會兒看到沈清和的眼神,忽生了些逗弄的心思。秦筠輕笑,「清和在看什麼?」
沈清和輕搖手裡的摺扇,眼神示意秦筠,你看看我手裡拿的什麼?我的東西呢?
接收到沈清和的眼神,秦筠笑了聲,眸色溫柔,不再逗沈清和了。取出了一個木盒,裡面是一塊暖玉玉佩,名叫冰花芙蓉玉,通體淡粉、通透溫潤。冰花芙蓉玉的原石生長在溫泉出水口,將其佩於左則養心,佩於右則養肺,最是養人。
沈清和滿意的哼了聲。
出了廨舍天色已經大亮,濃霧也消散了大半,滿目通透,正像如今的南郡一般。
兩人並肩而立,走在豐都縣城郊。早起踏青的百姓很多,草間青露通透,隱隱綽綽,因著踩踏消了大半,兩人走過吸引了好一波注意。
一個肆意,一個冷淡。
今日秦筠反倒穿的是玄色的常服,墨發用一根白色的髮帶束起,腰間繫著上好的白玉環佩,更襯得秦筠冷。秦筠身上的潤與冷相得益彰,一般來說一個人雅潤與冷淡是兩種不同的感覺,不可兼得。但在秦筠身上,這種令人矛盾的氣質卻是分外和諧,有種難以言表的魅力。
與沈清和走在一起,一黑一白,相得益彰。
湖光山色,靜影成壁,半散了霧的江面更是如仙境般,霧裡看花,水中望月。明亮的水面漸漸隱沒了,朦朧的黛色後面是奔騰的水浪。衣衫上沾染了幾點霧珠,指間儘是朵朵清涼的霧花。
「為何不將送你的玉佩戴上?」沈清和忽然聽到秦筠說。
沈清和抿了抿唇,心裡徘腹,哪裡有人一上來就帶著別人送的東西的,「與我今日穿的不太相配。」
秦筠挑了挑眉,「也好。」
「這幾日你見那位謝大人了嗎?」
「清和怎麼想起他了。」
沈清和一笑,笑容有些惡劣,「這不是幾日不見,有些想念謝大人與章大人排隊來我面前。」
來他面前找虐。
秦筠失笑,「今日讓謝大人來你面前,你好好見見。」
「唉非也非也,沒有樂趣。」
這種事該是你情我願,自動送上門來才更有趣。
沈清和眨了眨眼,「誰叫謝大人堵我。」
所以你就將他給氣病了。
真記仇。
秦筠輕輕搖了搖頭,滿目柔和。
就在沈清和與秦筠兩人踏青的同時,鎬京可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因是端午,皇帝戌時宴請群臣,也給百官放了一天的假,這會兒鎬京大小官員都在西河等候著皇帝到來。因著休沐,朝臣們穿的都是常服,加上皇帝出行,婢女,小廝,侍衛……西河人更是多如牛毛。
當然,站位也是很有意思,隱約可見其端倪。謝